“楊兄別跟他一般見識,每個擂台裏的簽都是打亂的,其實沒必要分到兩個擂台去抽的。”冷鉞趕忙解釋。
沒一會兒,酒兒回來手裏拿著一隻甲組七十五號簽。
韓五沒聽宋暮陽的話,在同一個擂台下抽到的卻是丁組一百五十號。
冷鉞很有經驗地解釋說:“一百五十號應當就是最後一位了。”
胡書硯點點頭:“其實庚字組的人數最少,估計也就一百人左右,相比來說竟爭者少些。”
宋暮陽這才發現她沒去抽簽,奇怪地問:“你怎麼也在這?沒去抽簽難道也是種子選手?”
胡書硯看了宋暮陽一眼,確定他被蒙在鼓裏,才慢慢解釋道:“那天忘了跟你說,如果你非要酒兒和韓五都參加,祭酒就會把我的名額讓出來。”
“早知這樣,我就不讓韓五比了,真是……”
“沒關係的,反正我也怕萬一打進前十再被公子璃看上。”
胡書硯一副理所當然地模樣,宋暮陽也不知她是自嘲還是自信。
他卻沒發現,韓五聽他說準備不讓自己比的時候眼神中露出極為不滿的怨懟。
“行了,抽簽完成,不急上台,先去甲字擂台看看有什麼強者上台沒有。”
宋暮陽決定完,便朝甲字擂台走去,酒兒高興地緊跟了過去,韓五心中怨氣更深,緊抿著嘴,抱著劍徑自朝丁字擂台走去。
眾人把她留在最後,竟然都沒發現她沒跟上來。
此時甲字擂台已經不少人急於表現,跳到台上直接搶了位子坐下。
然而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有人跳上台,發起挑戰。
“林文龍你這廢物也配坐下來喝茶,老子今天就送你去喝往生茶!”
這茶會可沒名字上的半點斯文氣,許多平日的仇家竟然都在此解決恩怨。
不到一刻鍾十二座擂台上已經一死七傷,宋暮陽在台下看得直咋舌。
這些人的修為當然不值一提,可是這份凶狠半點不亞於草原上的妖獸。
“楊兄弟快來!”冷鉞叫道。
“快看這甲字擂台大榜,織田家一人,樸家三人、慕容家一人,真熱鬧哇!”
原來這麼一會,茶會的執事們已經將抽簽結果統計完,寫出大榜掛在各擂台之上,讓所有選手清楚敵手都有什麼人,做到心裏有數。
“這有什麼熱鬧可看的,三大勳貴派出的人,就一定能穩獲一席不成?”
宋暮陽奇怪地問道。
“非也。”冷鉞搖了搖頭。
還想賣關子,胡書硯已經開口給宋暮陽解釋起來:“慕容、織田、樸,三姓為玻嘉勳貴,但是三家祖上是同袍,子孫關係並不好。北汗在慕容氏掌握之中,織田和樸家都想插上一手,而織田家掌控的鐮倉國不斷進犯樸家掌控的鮮羅國,劫掠人口與財富。所以織田家與樸家關係更差。”
“所以?”宋暮陽覺得事情有趣起來。
“所以三家每年的茶會都會拿出前一年在三個國家得到的一半利益押上,勝出者拿走七成,第二名拿到三成,最後一個什麼也得不到。
如此巨額利益的擂台上,誰還會留情,隻要慕容家上台,一定會被織田和樸家的人先給打下來,然後織田家和樸家又會死掐,絕對不可能給對方機會去爭十強。”
原來如此。
這不就是發財的機會嗎?
宋暮陽眼中一亮,隨後又熄滅下來——太得罪人了吧?
那也隻是得罪一家而己,收兩家錢不是很好嗎?
嗯,這買賣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