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陽悚然,心中更恨,低頭想了想,難道是拓拔容俊?
以那人的愚蠢跋扈,極有可能。
也不排除石天祥,甚至是什麼其它人,看到自己跟拓拔家衝突,然後使出手段想讓自己跟拓拔家火拚。
不一時酒兒跟韓五等人也都趕來。
得知情況,也都覺得是拓拔容俊幹的。
“暫時先別下定論,你們倆先回去好好準備,如果我這邊脫不開身,你倆自己參加茶會。不要讓我失望。”
宋暮陽交待她們說道。
這一等便是一天。
第二天傍晚,胡仙姑和一位白紗覆麵的女子,一齊從後堂走出來。
“怎樣了?”宋暮陽從體態上看出那女子並非胡書硯。
“丹田破碎,修為盡毀。”那白衣女子用平淡地語氣說道。
“這位是柳仙姑,本教醫道第一。”胡仙姑聲音極為疲憊。
“可惜了。”胡祭酒歎息著搖頭。
“她沒說出誰是凶手嗎?”宋暮陽問道。
“去見見她吧,她不願跟我說。”胡仙姑道。
宋暮陽點頭,走進後堂。
“應當不是他幹的。”胡祭酒道。
“廢話。如果是他幹的,硯兒十條命也沒了。”胡仙姑最清楚宋暮陽的手段,怎麼可能留下這樣的手尾。
“這小子不錯,重生白命魂,價值都是以千萬計。他自己都舍得用給書硯,看來是書硯的良配。”
“怎麼配?女人的臉蛋不會越變越美,男人的修為卻是越來越高。現在書硯修為盡毀,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她。”胡祭酒搖頭道。
“修為又不是很難恢複。說不定這丫頭還能因禍得福呢?”胡仙姑似是想到什麼,突然唇角微挑。
——
後堂宋暮陽與胡書硯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椅上,隔著一道帷幕。
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
“謝謝。”胡書硯道。
“我以為用完了會還我呢,我若說不用謝,豈不是要把命魂送你?”
“嗬嗬。人可以給你,命魂不還。”
“是不是你妹妹做的?”
“為什麼這麼說?”胡書硯沉默了好一會才問。
宋暮陽猜測胡書硯不願意說凶手是誰,無非兩個原因,一是親人或至愛人的下的手。
二是被人侵犯羞於啟齒。以她那副鬼樣,第二條不太可能。
“我知道是誰了。”
他否定了胡書函,因為兩姐妹,似乎胡書硯更該嫉妒妹妹才對。
“你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求你別管。”胡書硯語氣平淡,透著心灰意冷。
沉默了一會。
“我可以不管你和完彥真弓的事,但是我們是朋友,你總該告訴我他為什麼對你動手吧?”
“他說愛我,可惜這輩子都沒辦法在一起。但是他不想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放屁!”宋暮陽大怒。
“我解釋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但是他說就算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也會跟別人在一起,所以一定要毀了我。”胡書硯自顧說道。
“所以你就讓他親手毀了你?你傻不傻!”
“嗬嗬。”胡書硯輕笑,目光透過帷幕落在宋暮陽臉上。
“告訴我,你有沒有為女人也這麼傻過?”
“那怎麼一樣,她並沒有背叛我。”宋暮陽氣道。
“你不過是結果好而己。可是我問的是你有沒有傻過?”
沉默半晌。
“有過。”
當初盧夫人幾乎拿走了宋暮陽的一切,他為了高傲少女都認了。他自己認為值得,可是換成別人來看,何嚐不傻?
感情到底是應當不問結果的付出,還是要斤斤計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他也有不明智的時候,哪有資格笑別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