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位把女兒養大的母親一樣,當著每一個人誇耀,自家的孩子的出色。
“鳳尾、象足、魚柱。”
三具劍匣擺出,又是一番氣場,看得胡祭酒也目眩神馳,嘖嘖讚歎。
宋暮陽對於象足這般樸實的劍匣猶其看得入眼。
拿在手中端詳好久,突然看劍匣倒置過來,“似乎缺了點什麼。”
“李兄慧眼,確實其中少了一個主要骨幹,聽說原本的功能還能養劍,提升劍器品質,缺了那件骨幹之後便沒了這種妙用。”
“這一隻劍匣四把劍器,我都很滿意。說說你想要多少感悟符,我看我能否出得起。”宋暮陽道。
“開價之前,本城守想請李兄看我施展一套劍法,品評一二,可否?”
“可以。”
“那李兄請看。”
大殿中驀地生出一株蛇柳法相,邪氣凜然,頗具宗師之像。
緊跟著拓拔妍兮手中兩把普通長劍,施展開來,宛如生出數十條手臂,劍光霍霍,勁氣撲麵。數百柳蛇大張血口,直欲噬人,已然將天階劍法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轉眼十二招展完,拓拔妍兮收劍,等待宋暮陽說話,卻見他皺著眉,似是沉思著什麼。
好一會兒黃祭酒忍不住了,“楊沐你倒是說話呀。”
宋暮陽搖搖頭,“不好說。”
“為何?”
“走,我們出去過過招,你以劍攻我,我用拳法應對。”
聞聽宋暮陽要與她切磋,拓拔妍兮想了想,沒有拒絕。
兩人來在大殿外的空場,將無關人等趕走,場中隻剩黃祭酒與拓拔妍兮的貼身侍女。
此人雖說是侍女,其實是決雲劍的劍侍,平時隻聽劍主之命,不受任何人節製,修為已達劍府境。
“你說誰能贏?”黃祭酒問那劍侍。
“隻是切磋而己,哪有輸贏。”那劍侍板著臉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黃祭酒心中不以為然。
二人說著,場中蛇柳法相已經凶氣逼人,伴著拓拔妍兮瑰麗玄奇的劍光,看得兩人連連點頭。
一道道劍光匹練之中,宋暮陽的身影似雄鷹一般矯健迅猛,撲擊如電,閃躲又如翻身鷂子,輕盈巧捷,捉摸難定。
劍侍不由低歎:“用普通的劍,在攻殺方麵委實在是讓人著急啊。”
胡祭酒詫異道:“不就是切磋麼,怎麼還想一劍致敵?”
場中,拓拔妍兮時不是發出一兩聲嬌叱,卻一直拿對方莫能奈何。
宋暮陽突然氣勢一變,由陰毒狠辣的爪法化為碎玉開山般的拳勢,縱橫捭闔、氣吞千軍,立時壓得她氣勢全熄,蛇柳的法相倒像是個畏畏縮縮的小媳婦一般,被一隻煌煌巨鷹趕得四處閃躲。
然而拓拔妍兮卻不認輸,劍勢一轉,守得卻十分嚴謹。
宋暮陽身形一動,退出場外:“行了,我明白你的問題在哪啦。”
“李兄請說。”
“怪不得我之前就覺得奇怪。你的法相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根本沒有給劍法增加任何威力。”
“那李兄可有破解之法?”拓拔妍兮不由緊張起來。
“有哇,你把決雲暫時放下,用十年左右時間去學畫。當你懂得用畫筆表達出真正的意境,那麼用劍的話應當也不在難。”
“胡說!”拓拔妍兮還沒表態,劍侍已經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