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家主府議事廳。
五位族老,六名坐陣的慕容氏本族火宮巔峰高手,齊集一堂與家主議事。
議事廳外戒備森嚴,侍衛們對於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敢掉以輕心。
“家主召我們前來所為何事?”一位族老問道。
雖然人數不齊,但是他們這些人若是一致表決一件事的話,已經可以決定慕容家的命運。
這種規模的議事每年隻有一次,而按理說應當在一年歲尾,九城茶會結束時舉行才對。
現在才二十六,提前了幾天,還有近半的重要人物沒能趕回來。
“收到消息,樸家今夜要撲滅五仙教,足足動用了四位偽通玄。我慕容家應當如何做?大家盡管暢所欲言。”慕容陲環顧左右問道。
“五仙教也是有些底蘊的,若拚死抵抗一時半會樸家也拿不下來。”
“四位偽通玄是要對付楊沐那個偽通玄?要是能死一兩個的話,加上樸昌德,樸家的上層戰力一下少了三分之一,對我們很有利。”
“那應當暗裏通知五仙教,最好讓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通知那群老鼠,還不得提前跑了?怎麼魚死網破。”
“對啊,那就別通知。”
“不通知,到時有心算無心,一觸即潰怎麼辦?”
“多慮了。”慕容陲聽最開始幾句話還有模有樣,後麵的話簡直不走腦子。不由出聲:“五仙教現在是驚弓之鳥,定然早有防範,這幾日不斷有人偷偷外逃,其中不少還是五姓裏的精英,但是都被合歡宗在外圍劫殺了。”
“那我們能做什麼?趁火打劫的話也不用請這麼多人來吧。”那名頭腦簡單的精英戰力不服氣道。
“你們為何沒人認為樸家這次會踢鐵板上呢,搞不好會倒大黴。”
所有人一靜,看向那開口之人。
此人中年模樣,頭角崢嶸正是慕容家負責情報的長老,家主親弟慕容恪。
“你不是發癔症了吧?樸家四位通玄是泥捏的,會收拾不下一個楊沐?”
慕容恪看了一眼兄長,見他微微點頭,才開口道:“五仙教胡祭酒先是給本座送來消息,本座本來不信,但是事情涉及到一個極大的秘密,所以本座用了很大代價從拓拔妍兮那裏確認,胡祭酒送來的消息是真的。大家不要傳出去。”
眾人都被他這一番話勾起興趣。期待下文。
“李子明和楊沐實屬一人。”慕容恪道。
“他天劫不死,豈不是化形成功了?”
“那他是人是妖,還是妖人?”
“妖人不妖人的關你什麼事,若消息是真,就說明李子明的實力不是偽通玄而是貨真假實的通玄。以一對四的話,勝負還真未可知,若個個擊破則不難。”
“這還不夠,若是我們能保證他個個擊破,到時引他大鬧第二城,我們乘亂把樸家珍藏的那幾件物事奪來,今後我們各位也都有了保障。”
“不錯,不錯!”
眾人一聽到那幾件物事,立刻眼中生光。
紛紛點點讚同。
——
十二月二十七,淩晨。
五仙教總壇棱堡出口,數十名黑衣修士突然出現,值守弟子隻來得及拉響警鍾,便被斬殺殆盡。
黑衣修士們,將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扔進出口,轟然一聲山搖地動的巨響,隧道崩塌。
怎麼回事?
合歡宗的修士聞聲趕到,發現黑衣修士們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
“也好,還有半刻就發起突襲,倒省了我們許多事。”合歡宗一位長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