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雲痕突然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不能離開!”
大夥一下炸開了鍋,剛才他還勸導大家離開,現在大家同意了,他卻開始製止。
“這是為什麼?”錢金源疑惑道。
“據我觀察,”雲非道接道,“動物們是從北麵逃來的。”
“所以呢?”錢金源追問道。
“所以,六條離開村子的小路中,有五條已經不再是通往外麵了。”雲非道以超乎常人地鎮靜說道,同樣鎮靜的還有他的父親。
大家這才明白過來,以往離開小村的路因為魔鬼的到來,現在變成通向死亡的路了。眾人害怕之餘,也對兩父子處變不驚和觀察入微深感佩服。
值得一提的是,還有一個人也有同樣的鎮靜,但沒人注意到他,因為他躲在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這個人就是張四,他的鎮靜與前者表現出來的從容不迫截然相反,就像一個伺機而動的投機主義者。
“至少,我們還有一條退路呢,”錢金源道,“我想大家一定還記得,西麵還有一條被遺棄的路呢,它之所以被遺棄,是因為它被建在天險之間,而且極其隱蔽,但此一時彼一時,在我看來,那條路現在可以說是不二之選。”
“不行。”雲非道搖頭道。
“為什麼?”
“天險之間的吊橋斷了。”
“不可能,那座吊橋比我還年輕,而且身體硬朗,怎麼可能說斷就斷,這也太緊湊了。”
“緊湊一詞用的非常精妙。吊橋大概是在前天夜裏斷掉的,而且,我想這是一起人為破壞,但是,我找不到足夠的證據去證實這一猜測。”雲非道皺眉道。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站著一個人,或者說是藏著,他聽了雲非道的話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臉色唰一下白了。
“好吧,這樣看來,我們隻能在後山做點文章了。”
“不可能!”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原因有二:其一,後山太過陡峭,即便是最擅長攀爬的人想要登上去也是極難的,況且,沒人知道後山之後又是什麼,說不定是另一座更高的山峰;其二,就算你我有辦法上去,那村裏的老人小孩怎麼辦?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吧!”
“那怎麼辦?”錢金源掃了一下眾人,見大家都垂眉沉思,又把目光轉向了雲非道:“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還這麼年輕,可不想死。”
“沒人想死,”雲非道無奈道,“但我們別無……(忽然,雲非道眼神一亮,想到了辦法)等等,我有辦法了,我知道一個秘密洞口,或許可以借它躲過一劫。”
“你是說後山山腰的那個山洞?”父親一下猜中了兒子的想法。
“正是。”
“可是,剛才你也說了,老人們根本上不去。”
“我說的是到不了山頂,可沒說山腰也上不去啊。”
“我要提醒你,雖然山洞所在的高度隻有後山總高度的三分之一,但至少也有七八十米呢,你打算怎樣把老人和小孩們安全的送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