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妖離開後,雲非道走了出來。
“父親,”他抹了抹前額的汗水問道,“剛才那個可愛的女孩是誰,我怎麼沒見過她?”
“他是金源的朋友,”雲痕答道,“你沒有為難她吧?”
“這到沒有,她也不像是壞人。”雲非道想了想又道,“對了,金源怎麼了,他看上去有些不高興,我問他他也不告訴我。”
“可能是被今天發生的事嚇到了。”
“是啊,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實在讓人始料未及,到現在,我還有以為自己在噩夢中呢。”
“現實比噩夢更可怕!對了,找到張四了嗎?”
“沒有,該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張四,他會不會被……”雲非道沒有說完,臉色沉了下來。
“往好處想吧!”雲痕歎道,“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雲非道點點頭,伸了個懶腰,便背靠著石壁昏昏沉沉的睡去。他今天真的累了,要是在擱在往常,他都要翻閱著母親留下的《百花惜識》,或父親給他的《太虛遺卷》才能入睡。
至於張四去哪裏了呢?我們不妨把時針撥回到下午那場商議的尾聲,想想在雲非道說出辦法時,那個悄悄離去的身影。
他急急忙忙地回到自己那個風一吹,便搖搖欲墜的破屋,收拾好行李,把頭伸出窗口,警惕的打量了一眼外麵,確定沒人後,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竄出這間呆了三十年的可憐小屋,消失在森林深處。
直到月亮升起,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紅水河附近,接著在他嘴裏響起幾聲烏鴉的叫聲。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一個四米多高的紫色巨人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個螻蟻般的人類,“我忠實的朋友,讓我猜猜,你一定給我帶來了好消息。”
“是的,主人,”張四帶著奴顏婢膝的樣子道,“您要的東西就在前麵。”
“你把同類稱為東西,”紫色巨人微微一笑,不知是出於鄙夷還是滿意,“你還真是無情呢。”
張四的臉色變了變,隨即響起一陣尖刻的冷笑。
“同類?他們才不屑於我這樣的人為伍呢,”他怨毒地說道,“在他們眼裏,我不過是個膽小如鼠、愚蠢不堪的小人罷了,特別是那對目中無人的父子,真是虛偽透了,我可不是個軟柿子,惹我的人活該倒黴。”
“對,這才像個男子漢,”紫色巨人讚同道,“就像我們魔族人,有極強的複仇心,誰敢惹我們,就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即便他們是我曾經的夥伴。”
“管他呢,”張四無所謂道,“現在就去地獄懺悔吧,誰叫他們把我惹毛了。”
“呃,這事兒先緩一緩,”隊長臉色突然有些難看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事?”張四下意識地問道,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隻見隊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是用什麼身份像我提問,走狗,還是螻蟻?”
“對……對不起,”張四嚇得跪倒在地,“請大人見諒。”
“哼,蠢貨,”隊長冷聲道,“你的職責是服從,你沒資格向我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