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雲非道的質問,柳清月沒有生氣,而是選擇了沉默,因為正如他所說,太玄劍宗的高層們的確是出於這種考慮。
雲非道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又說道:“柳閣主,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的麼?”
“我們這樣,實是逼不得已,”柳清月無聲一歎,說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希望你能明白和諒解。”
“我不明白,”雲非道臉氣得臉紅脖子粗,大聲道,“既然如此,為何還將戰神之軀傳給我,早知是這樣的結果,我是斷然不會接受的。”
“關於戰神之軀這件事,本就是你師傅擅作主張促成的,事先我們並不知情。”柳清月說道,“況且,我們並非絕對不會教你太玄劍術,而是要等你通過三位閣主以及宗主的考驗之後,才能教你,這也正是你來靈劍閣的原因。”
“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真是令人失望。”雲非道自嘲一笑,退了出去。
他剛一走,柳輕憂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輕憂,要盯緊非道,別讓他做傻事。”柳清月說道。
“你擔心他會逃離劍宗?”柳輕憂一下看出了母親的憂慮。
“我正是擔心這個,”柳清月說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迫切的想要獲得力量,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他和逆蒼天一樣,肯定會為了獲得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的。”
柳輕憂臉色一白,腦中閃過和雲非道相處的日子裏,那雙眼睛裏不經意間一閃而過的戾氣。
“對了,昨夜非道沒有離開過房間吧?”柳清月問道。
“沒有。”柳輕憂答道。
“整晚都沒出去?”柳清月說道。
“整晚,”柳輕憂不解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藏劍閣又有兩名弟子失蹤了,加上之前的,已有十二名弟子離奇失蹤,其中六名弟子的屍體下落不明。”柳清月手扶住額頭,說道。
“看來失蹤案的確與雲非道無關,是我錯怪他了。”柳輕憂說這話時,明顯鬆了口氣,連她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乎他的。
雲非道走出冰殿,正好遇見在外麵等他的冷喻,他向她走了幾步,可一想到自己的心事,搖頭一歎,轉身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冷喻微微一愣,連忙追上去,在後麵喊道:“喂,雲非道,你沒看見我在等你嗎?”
雲非道心煩意亂,隻想找個僻靜的地方一個人靜靜,所以他加快腳步,完全沒有理冷喻的意思。
於是,兩人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追,引得其他弟子頻頻側目,都紛紛猜測起兩個曾經的話題人物之間,到底存在著何種關係。
“還真看不出,這麼冷喻平時寡言少語,追男人倒是挺熱情的。”斷晨尖酸地說道,她雖麵容姣好,但性格外巧內嫉,早就看這個無論美貌還是修為都高出她一大截的冷喻不順眼了。
“依我看,姓雲的遲早會死在冷喻那個掃把星手裏。”站在斷晨旁邊的崔玉陰陽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