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對了。如果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恐怕也活不到現在。”崔玉說繼續道,“我想,他一定給了你一件證明身份的信物”
斷玄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她,因為正如她所言,那位神秘人的確給了他一塊令牌。無疑,崔玉未卜先知的能力給她的身份又蓋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這你也知道?”他大驚失色,“如果不是他的聲音告訴我他是男的,我甚至以為你們是同一個人。”
“還是講講他都透露了何種信息吧。”崔玉說道。
“是,是,大人。”斷玄的聲音充滿了獻媚,“他隻給了我一塊令牌,說是見他的憑證。令牌就在我懷裏,可我無法動彈。”
崔玉手一招,一塊質白如玉的令牌從他胸前的衣服裏飛了出來,落到她手中。令牌散發著一種邪異的氣息,正麵鐫刻著噩夢令三個字,她手一翻,背麵是一個恐怖猙獰的鬼頭。
“果然如我所料。”崔玉似乎印證了自己的推測,說道,“如此說來,我們倒是自己人。”她說完,斷玄忽然發現自己又能動彈了。
“謝大人,謝大人。”他把劍宗弟子視為生命的劍隨手扔到一邊,跪在地上,頭磕得砰砰響。
斷玄那根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依目前的情況來看,隻要對她知無不言、俯首稱臣,她肯定會對自己的黑暗秘密守口如瓶。而她是位神秘莫測的大人物,說不定將來還能借她的勢稱霸一方。他想到這裏,恐懼漸漸轉變成無上的喜悅,崔玉將一切盡收眼底,忍著心中的厭惡別過臉去,不讓他看到。
無疑,斷玄是條毒蛇,為達目的不惜吃掉自己的尾巴。而這種人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極為擅長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他曾為了保住性命而出賣師門,今天做出同樣的決定,不過是重溫一樣當初的叛變,他的心不但沒有為此產生絲毫的愧疚和悔意,反而生出一種變態的快意,就像某種野獸看見自己的血就會瘋狂一樣。
“白無痕啊白無痕,你怎麼就看上了這種豬狗不如、心如蛇蠍的人了呢,就不怕有朝一日養虎為患麼。”崔玉想到,嘴上卻說:“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紅劍七已經著手調查這些年的弟子失蹤案了,這事連四位閣主都不知道,顯然,他已經徹底被那隻背後的惡魔徹底激怒了,而更不幸的是,他已經懷疑到了你頭上。”
“什麼!你說什麼!”斷玄嚇地癱倒在地,巨大的恐懼折磨著他,令他臉都變了形,“他怎麼會知道的,完了,我徹底完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發狂似的連滾帶爬到崔玉腳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抱住她的腿,哀求道:“大人。不,不,我的主人,求求您了,救救您這忠實的奴仆吧,以後我一定對您言聽計從,死而後已。”
盡管她城府極深,但看見本該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表現出這樣一副豬狗不如、卑不足道的模樣,她忍不住內心的厭惡,一腳將眼前這隻走狗踢的老遠。
斷玄擦去嘴角的血絲,又爬了過去,哪裏還有平素那種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不用擔心,既然是自己人,我就會想法保住你。”雖然她非常厭惡眼前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但大局為重。所以她說,“正如我剛才所說,老宗主對你也隻是懷疑而已,多虧你行事幹淨利落,沒落下什麼明確的證據證明你就是凶手。不過,你的攝魂訣這段時間是不能再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