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堂主也不抬頭，隻是手裏握著一部古書：“這位先生老朽不用看，也不用算。”
秦凡一愣：“這是為何？”
“嗬嗬嗬，身邊的這位盟主的女兒，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此刻立在先生身邊，表情恭敬，神態緊張，可看出兩點，先生必定是來曆不凡，此外，她還怕老朽說話得罪先生。”
秦凡眼睛一亮，拍了下手，直接在攤位前坐了下來：“老先生察言觀色之本事，讓人敬佩！”
老堂主放下手中的古書，端詳其秦凡來：“先生一坐下來，老朽又得知一點，先生為人謙卑。”
“哈哈，老先生過獎了。”
“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在下秦凡。”
這老者一愣：“秦，凡？”
秦凡點頭：“正是，敢問老先生如何稱呼？”
“哦，老朽天不收！”
秦凡跟著也愣了一下：“天不收？”
“哈，秦先生一定覺得老朽這名字怪異吧？其實老朽原本也不叫這名字，隻是後來原本該死，卻又幾次活了下來，所以改名為天不收！”
“哦，原來如此！”
“說起秦先生來，老朽敢問先生想要占卜什麼？”
“剛剛在下已經說過了，前路渺茫，在下如今有些不知何去何從了。”
“嗯，秦凡，三人在上，一禾在下，三者，三界也，意思是說三界之中有一人將要出頭啊。”
秦凡一怔，這是拆字嗎？不禁嘴角輕揚：“天不收老先生，在下想問的是前路。”
“嗬嗬，老朽說的便是秦先生的前路，不凡之路，艱難之路，秦先生試想，什麼人能夠淩駕於三界之上？”
秦凡一陣沉默：“也許是天道？道祖？”
“嗬嗬，都不對，他們都在三界之中。”
秦凡搖了搖頭：“那在下就不知道了。”
“嗬嗬嗬，三界之上乃是輪回！天地之輪回，哪怕是神族，哪怕真的有所謂的什麼道祖，也超脫不了輪回。”
“在下不是很明白。”
“秦先生一定明白，若真讓老朽說，老朽隻能說，先生怕是與這輪回撇不開關係了。”
“哦？”
恰在這是，半空之中突然一聲響雷，讓秦凡不禁抬頭去看，天不收沉默片刻：“嗬嗬，看樣子是說多了，秦先生，老朽言盡於此了。”
秦凡聽了個稀裏糊塗，但這天不收已經開始收攤了，便收攤便嘟噥著：“輪回一道，要重現世間了。”
這一句話讓秦凡心中咯噔一下子，輪回？難不成指的是鬼族？不禁多看了這天不收一眼，窺天機，知天命，這六個字恐怕真的不是說大話，他是想告訴自己，從今往後自己與鬼族脫不開關係了嗎？什麼人能夠淩駕三界之上，輪回的掌控者啊。
秦凡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蘇映雪走上去：“前輩？”
秦凡一抬頭：“哦。”但此刻天不收已經不見了人影：“老先生走了？”
蘇映雪點頭：“嗯，剛剛前輩發愣的時候，老堂主離開了。”
“嗯，這位老堂主還真是一位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