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塔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輕揚：“項兄，你知道什麼是天機嗎？”
項城一愣：“天機？嗬嗬，我不知道秦兄弟說的天機指的是什麼。”
“我換一種說法，命格，一個人的天命！”
“哦，秦兄弟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既然項兄與我開誠布公，我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曾經有一位大師，見我命格特殊，便叫住了我，我也是一時好奇，也想知道自己前路該怎麼走。”
“嗯，這世上卻是有一種人，有奇特的能力，能夠窺測部分天機，這些人有些被稱之為先知！不過我也聽說，窺測天機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錯，一般來說，為一個普通人向天卜卦，不過對自身輕微傷害而已，畢竟普通人的命格走向還算穩定，再怎麼亂，也不過百年而已。”
“是啊，我曾經也向一位先知問卜，最終那位先知平白損了三百年的壽命！嗬嗬。”
秦凡微微一笑：“項兄可知道為我卜卦那位大師損了多少壽命嗎？”
項城搖了搖頭，隻見秦凡比了一個動作，項城眼睛一瞪：“七百年？”
秦凡搖頭：“項兄再猜！”
“該不是七千年吧？”
秦凡依舊搖頭，項城心中咯噔一下子：“七，七萬年？”
秦凡哈哈一笑：“那位大師為我卜卦之後，壽命僅僅剩下了七年！”
項城身子劇烈一晃，將桌上的酒杯都撞翻了，眼睛瞪得老大看著秦凡，秦凡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自己可沒有撒謊，無名原本隻有二十年的壽命，為自己卜掛減到十七年，如今他十歲，確實還剩下七年了。
“秦兄弟，哈哈，是開玩笑的吧。”
秦凡似笑非笑：“項兄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嘛？”
項城站起來：“那位先知測算了什麼？居然反噬如此之大！”
“什麼都沒有！”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損了壽命，卻什麼都沒有測算到！隻看到了一片灰暗的世界！”秦凡臉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
項城咽了口唾沫，什麼樣的命格讓一位擁有綿長生命的先知，耗盡了全部的壽命，卻什麼都沒有測出來，項城難以相信，灰暗的世界？是什麼？灰暗代表的一向隻是死亡。
秦凡說道：“項兄，我一直是一個人在修真界遊蕩，即便有夥伴也都極少與他們一起，是因為的我的命被天所藏，我不敢走錯一步，項兄覺得你我現在坐在這裏，是不是他安排的一步呢？”
秦凡說著手指指了指頭頂上。
項城沉默著，秦凡繼續說道：“項兄為修真聯盟大尊者，身份尊貴，即便我是龍族，以項兄的身份也絲毫不亞於我，所以能跟項兄結為兄弟，我心中十分歡喜，卻又十分擔憂！”
“擔憂？擔憂什麼？”
“擔憂我的命，與項兄的命！”
項城眉間一跳，良久沒有說話，秦凡繼續道：“至於項兄所說的共生契約，我勸項兄還是考慮考慮，是否真的要冒險，因為一旦簽下契約，誰也不能毀，而項兄的命格便於我牢牢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