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驚天(1 / 2)

當夏傾夜在魔獸山脈裏跟著師父潛心修行的時候,何心約正在伽佑學院裏過著每天打點兒雜、看點兒書,然後閑來無事圍觀圍觀星士對決的日子。

在這期間,她聽到不少有關黎羽黎少城主的趣聞逸事,但是一直沒有再見到過他。

星石大陸上的人們就這樣平靜地生活著。魔獸山脈裏依然常有雇傭兵的身影出沒其間;修行者們依然聽著古老的故事,一邊縱情歌舞聲色,一邊艱難地行進在修行之路上;普通百姓依然喜歡談論皇室和修行世界的所謂“秘辛”,坐在酒樓茶館裏聽說書先生把一個個風流才子、窈窕佳人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講給他們聽。

而這個時候,九天卻籠罩在似有若無的陰霾之中,隻因近來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往生殿的仙途閣被“盜”了!

說是被“盜”,其實什麼東西也沒有丟,但仙途閣裏的生靈簿被人翻動了。

現任往生殿的主事仙君月寇仙君向帝君稟明了這件事。帝庭之上,帝君隻不過讓月寇仙君自行約束手底下那些手腳不幹淨的人,其他的再沒有多說。那意思,似乎是指就是往生殿的人沒有管住自己的手腳,胡亂翻動生靈簿。

可是,之後又有人說,當日暮鍾敲響之後,帝君就在神山召見了久未回九天的混元將軍、帝三子摩嚴,密談良久。

輪回殿裏,青至仙君在自己的府邸中招待博雅閣的鴻華仙君。鴻華說起月寇來向他訴苦的事兒,顯得很是無奈:“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呢?那天在帝庭之上,你我都看到了,帝君明顯不想在這種小事上作過多糾纏。”

青至一笑:“你當真以為這就是一件小事?”

看出他這個笑容裏的揶揄之意,鴻華說:“月寇打賭說他手底下絕對不會有手腳不幹淨的人,他平時也管得嚴,不可能有人罔顧天規,敢擅自翻動生靈簿。摩嚴一直盯著魔窟的動靜,五百年沒有回九天了,帝君在這個時候召見他,誰知道這裏麵有什麼樣的彎彎繞繞呢?”

青至沉吟一會兒,說:“可是魔窟的封印依然在,就算……”

他話還沒有說完,童牧子就慌慌張張跑進來。青至稍稍訓斥了他一兩句,然後才讓他說話。童牧子低下頭,說:“回仙君的話,摩嚴將軍來訪。”

鴻華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那我就先回去了,博雅閣那邊……”

結果摩嚴是人未至、聲先到:“哈哈——鴻華,五百年沒見,怎麼見了我就要躲呢?”鴻華心知自己躲不過去了,隻好重新坐下來。摩嚴跨進門來,一見他就攤開手,無奈地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鴻華冷笑兩聲,沒有理他。

青至請摩嚴入了座,才說:“早就聽人說你們兩個有過節,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呐,不會一個看不對眼兒打起來,把我這輪回殿給平了吧?”他看向這兩人,鴻華一臉的老大不高興,摩嚴卻是笑嘻嘻的。

“摩嚴將軍,請——”

摩嚴推了他遞過來的酒杯:“我不飲酒。仙君客氣了,叫我摩嚴就好。”

他這麼說了,青至也就沒有再勸,而是叫童牧子去取來他珍藏了兩百年的“清泉釀”,與帝三子共飲。

童牧子走後,青至揮手就關了大殿門,然後說:“帝子來此不會隻是來找我們敘舊的吧?”

“仙君你是個明眼人,我來此確實有要事相商。”

眼見著鴻華又要走,摩嚴趕緊拉他坐下:“我找你也有事兒。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要問什麼趕緊問,問完了我還得回博雅閣。博雅閣事兒多,我可沒有你混元將軍這麼有閑情。”

摩嚴看著他無奈地歎口氣,然後看向青至,說:“實不相瞞,我來此是想跟兩位仙君商量一下往生殿仙途閣被盜一事。”

“那你應該去找月寇,我跟這兒湊什麼熱鬧?”說著鴻華又要起身,摩嚴忍無可忍似的,一拍桌子:“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會兒話?!”

“將軍,動氣傷身。你一動氣,我這桌子可就遭殃了。”青至笑說。

鴻華狠狠瞪一眼摩嚴,終於還是安分地重新坐了下來。

摩嚴這才看向青至,說:“上一任的往生殿主事仙子,仙君你應該很熟悉。”

青至收起笑意,說:“確實如此,當年我與伊人交好,但自從她違犯天規、被判輪回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

摩嚴看向鴻華,說:“你是七百年前來的九天,沒有親曆過當年的事,但你掌管博雅閣,這些事情多少應該知道一點。”對此鴻華沒有否認。

摩嚴繼續說:“眾所周知,這九天和下界的神、仙、靈的生靈簿都在仙途閣,壽終正寢的就會封存入庫,”他頓一頓,說,“像六弟那樣,受天雷之刑而魂飛魄散的,生靈簿也該被封存在仙途閣。這次仙途閣的生靈簿雖然沒有被盜,但是,少了我六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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