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含春,什麼破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含春,真夠騷的。”
曹璟天出了木屋,手裏舉著火把,往洞穴深處前進。
陰風吹動著火把上的火焰不斷搖曳,借著微弱的亮光,曹璟天能夠看清眼前的事物,不僅加快了腳步,時間越長,變故越大,不知道外麵石文燁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疾行一段時間,前方變得遼闊,一棟房子出現在曹璟天麵前,不過與之前黃含春的古典木屋不一樣的是,麵前的是一整棟院子,有點像農村的房子。
外麵繞著圍牆,裏麵正房偏房好幾間,門口一扇漆黑的木門大開著,就像是一隻沉睡的猛獸張著血盆大口,正在靜靜地等待著它的獵物。
離老遠曹璟天就感覺到院子裏散發出的陰森的氣息,還沒進去就壓迫的他喘不過氣。
“看來這個裏麵是鬼了。”曹璟天站在院子門口,看著裏麵被陰風吹動的樹葉,心髒控製不住的狂跳。
院子裏並不像洞穴裏那樣漆黑一片,反而更像是被月光照亮了一般,隱約可以看清裏麵的布局,並沒有什麼很特殊的地方,就像是普通的農家院,不過就是這普通的農家院,所散發的淒涼與蕭索,更讓曹璟天膽寒。
院中一口枯井,井旁一顆他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果樹,樹枝上掛著幾個樹葉,陰風吹過,隨風飄搖。
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拿出一根黃含春的鬃毛握在手裏,曹璟天邁步走進了院落。
院子不大,正對門口的是兩間正方,邊上一左一右各有一間偏房。
曹璟天舉著火把的手輕輕的顫抖,慢慢走向右邊的偏房。
鼓足勇氣推開破舊的房門,散發出一股黴味。
房間不大,一目了然,站在門口借著月光向裏看去,除了牆邊放著一些下地用的工具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往裏看了一眼,沒有異常,曹璟天趕緊往後退去,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他實在害怕背後突然出現什麼東西。
緊張壓迫的氣氛,曹璟天感覺他的心跳已經達到極限了,握著火把的手心早已布滿汗水。
“該死的,我怎麼會選擇來這個地方,要是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願出去和白虎道硬拚,也不要到這死地方來。”曹璟天在心裏把許老道和許掌門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一手握著火把,一手握著鬃毛,曹璟天哆哆嗦嗦的往正房走去。
“他媽的,死就死吧!”抱著必死的決心,曹璟天推開了房門,房門緩緩打開,發出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黑暗的寂靜。
月光透過打開的房門照到房間裏,照亮了麵前的一片區域,不過正房比較大,更多的地方還是隱匿在黑暗當中。
深吸一口氣,邁進房間,將火把盡量往前舉,好盡最大的努力,照亮更多的地方。
“前麵是什麼?”曹璟天歪著頭身子前探,看向房子正中間,半空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搖晃。
可是由於光線太暗的原因,他怎麼也看不清前麵是什麼東西,隻能硬著頭皮,向前挪了兩步。
兩步之後,他終於看清了前麵搖晃的是什麼東西,不僅倒吸一口冷氣,打了一個哆嗦,一股冷意從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