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邢前腳剛下車,後腳普桑警車中四位刑警全部圍攏上來。剛才他們猜測,載著領導夏斌的警車一定是出故障了,要不然司機老邢絕不會緊急刹車。領導夏斌身受‘重傷’,急需要送往醫院搶救,時間緊迫,耽擱不得。
他們本想把夏斌轉移到普桑警車上,沒想到領導夏斌竟然奇跡般的蘇醒了,正坐在凱美瑞中和中年刑警原野聊天。四位刑警隔著車窗向車中的夏斌問好,夏斌微微一笑,熱情的回應。
四位刑警鱉見夏斌除了滿臉血汙外,並無大礙,一個個如吃進數粒舒心丸。等司機老邢買回礦泉水和濕巾,夏斌簡單地清洗一番。一張英俊帥氣的麵龐再次顯像在六人麵前。
副大隊長白秋恒的右腳接近夏斌臉龐的瞬息間,當時夏斌如果想躲避的易如反掌,但是夏斌沒有躲避。隻是腦袋略微向右偏移,鼻子摩擦著僵硬的鞋底而過,導致鼻中溢出鮮血,借勢夏斌後仰,做出假摔動作,傾倒在地板上假裝昏迷。
夏斌假裝昏迷是有原因的:他怒砸胡春肖確實欠考慮,白秋恒所言非虛,如果他們真的聯名告自己的話,絕對一告一個準。
數月前,西山省公安係統剛有一位高官悄然落馬。導火線:他的公子酒駕毆打執法交警,事發後高官采取極端的手段迫害那名交警,終於那名交警隱忍不住高官的淫威,上告有關部門,最終高官被西山省紀委雙規。
回想起這些,夏斌心頭一涼,他現在與那名高官所處的境遇不禁相似。胡春肖大小是刑警大隊的教導員(副科級的國家幹部),和那名被高官公子毆打的那位‘位低權輕’的交警不可相提並論。最令夏斌在意的隱藏在其背後縣長李彪,有李彪的支持,想要告倒自己很容易。
換言之,即便胡春肖現在還沒有上升到要去告發自己的層麵,但是李彪的‘狗頭軍師’副縣長劉建國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劉建國見縫插針,借題發揮,唆使胡春宵他們向紀委舉報自己一個徇私舞弊、濫用職權的話,那自己的仕途道路將會完全被封鎖,不再通行!
夏斌高明的地方在於,他能從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中,挖掘出隱藏在其中的‘大含義’。
於是夏斌推到沉重的辦公桌,使用激將法來故意刺激白秋恒等人的神經,結果白秋恒他們果真上當,有勇無謀的白秋恒竟想仗著人多,群起圍攻自己。
夏斌暗自發笑,等白秋恒踢向他的時候,夏斌暗暗吃驚,白秋恒手腳上有些功夫,如果真要踢中自己的麵龐,輕則自己會變成沒有任何意識的植物人,重則會當場斃命。夏斌可不想慘死在白秋恒這種粗俗小人的腳下,於是夏斌‘臨危’想出了一條‘苦肉計’,夏斌假裝倒地後,一直緊閉著雙眼裝死。
一報還一報,胡胖子隻能自認倒黴,當時夏斌用台曆砸胡春肖時,觀測到辦公室門外隻有副大隊長白秋恒四人。夏斌非常滿意,雖然自己顏麵有損,但是能解決一個隱患,還是值得的。(至於刑警大隊的其他辦公人員都沒敢露麵,紛紛躲在辦公室內,帶著耳機把音量放到最大,盡情著聽著流行音樂。包括夏斌推翻辦公桌所傳出的巨大影響依然沒能影響到他們的閑情雅致。)
耳後李平率領大案中隊成員踹門而入,完全出乎夏斌意料之外。這下輪就不著胡春肖他們來得瑟了,勝利的天平此刻已完全倒向夏斌,隻要夏斌強烈要求局紀委先介入調查的話,他們五人輕則丟官罷職,重則蹲監坐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