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你還傻站著幹嘛?還不趕緊去裏麵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夏斌鎮定自若的吼道。
薛建喜頓時恍然大悟,他仗著體型瘦小,身體靈活,三蹦兩跳,竄進農家小院。
“夏書記,您歇歇腳,讓我們來扶吧?”薛建喜前腳剛進去,緩過神的眾人再次圍聚在夏斌身旁,人群中兩位青年刑警相互推嚷幾下,最後,年齡稍大一些的刑警,帶頭走到夏斌麵前,毛遂自薦道。
夏斌嘴角微揚,點點頭,把瘸腿老頭交給他們。
這種微妙的變化,深深映襯在夏斌的心上,夏斌對此很滿意。以往,這些桀驁不馴的刑警們根本不把他這個局長放在眼中。這一點,夏斌看得清清楚楚,別看他們表麵“夏書記長,夏書記短的稱呼自己。”實質他們心裏卻很瞧不起自己。
其實原因很簡單,夏斌今年才二十五周歲,年紀輕輕。而這些刑警們絕大多數都超過了三十歲,可以說他們入公安局的時候,夏斌還是一個待在教室中‘背書’的苦逼學生。一個初出茅廬的學生來領導他們,他們能信服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尤其,案發那晚,夏斌怒斥他們的時候,他們雖然被訓的麵紅耳赤,紛紛埋下高貴的頭顱。但是思維慎密的夏斌注意到,大部分的刑警埋頭的一瞬間,都露出一種不屑一顧的表情。現在不同於古時,古人的思想受到教條主義的製約,比較單一,而且大多數拘泥傳統形式,沒有主見。
今人就大不相同了,他們的思想異常活躍,各種想法頗多,人心更加叵測。每一人,對人、對事、對物。都有獨特的想法和不同的看法。得罪一人無所畏忌,而得罪一群人那就危險重重了。
讓夏斌感到欣慰的是大隊長楊虎。楊虎畢竟是領導階層的幹部,和那些基層的刑警們就不在一個層麵上了。正是因為有楊虎這種具有大局觀念,梟雄氣魄的強勢男人坐鎮刑警大隊,才能震壓住他們,才能讓他們不敢造次、安分守己。
即便如此,夏斌並不想增加無謂的矛盾。他不是那種懦弱的男人,想要讓這些屬下們誠服自己,就必須得使出一些‘馭人’的手段。但是,想要得到刑警們一致認同,對於夏斌來說,難度還是蠻大的。
夏斌忽然想起,老首長鄒雲清曾經和他說過一段話:無論是‘官場’還是‘職場’,領導和下屬們都有一個‘磨合期’,隻要能安穩度過這個‘磨合期’,才會慢慢的進入‘融合期’。
鄒雲清當時並沒有明確說明該如何度過這個‘磨合期’。夏斌苦思冥想好一陣,才想出了一套切實可行的有效辦法。
夏斌在無意識下使出的‘溫情手段’,在他們艱苦奮戰、通宵未眠的時候。夏斌很果斷的給他們放了半天假,別看隻是短短的半天,意義卻非常重大。
夏斌為楊虎留下那滴傷心的眼淚,那種真情的渲染力往往是最強的。將心比心,如果你的上司在你病重的時候,流下淚水,你難道會無動於衷嗎?
夏斌大義凜然的惡戰‘四凶’,而這‘四凶’正是刑警們(包括楊虎、李平、丁偉等領導幹部)的公敵,結果夏斌雖然‘戰敗’,因此住院。但在他們心中上司夏斌‘雖敗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