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雋陽輕哼聲,“我覺得?”
心驀然一沉!他問出這個問題,不用說,他就是在懷疑我!原來,在他心裏,自己是這樣一個人,除了他,還有數不清的男人!
突然笑了起來,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伸手去拉車門要下車的時候,車門瞬間被鎖,我轉頭看著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冷著聲音道:“我想下車。”
晉雋陽毫無溫度的說,“下車去找田祺!”
隻覺得心裏波濤暗湧,我好艱難才壓下去,“晉雋陽,你別血口噴人!”
晉雋陽冷笑,“我血口噴人?”
明顯一副從頭到尾就沒相信過我的模樣!
我的心越來越難受!眼裏不受控製湧出溫熱液體,我卻固執不讓它流下,倔強的盯著晉雋陽那張冷漠的臉,心如同被雙無形大手握緊,緊到不能呼吸。
良久,我才哽著聲音道,“晉雋陽,你又不是處男,有什麼資格要求我是處女。”
眼神徒然一涼,晉雋陽的大手握住了我的脖子,聲音冷如冰霜,“再說一次!”
吸吸鼻子,我剛要繼續說,晉雋陽腳一踩油門,我被他突然的動作差點甩出去,有了那一次墜江,我直接反問,“這一次是想衝到哪條江裏?還是海裏!”
晉雋陽不回答,車窗外飛般速度消失的風景在告訴著我,他真的很生氣!
我卻什麼也不想解釋!
受夠了他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反正韋家跟田家的合作書在她手上的事,晉雋陽都清楚,他心裏比誰都有數,會跟哪家簽下合作。
“晉雋陽,我沒有欠你的!我賣給你的是我身體,我的心,我的自由,我的學習,你沒有資格去插手!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緊握車門扶手,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禁錮我身體,卻想要得到我的心,還有我的自由!晉雋陽才是最貪心的那個人。
對於我所說的話,晉雋陽隻是冷酷的勾了下唇角,前方突然來個大轉彎,急快的車速讓我的心都懸了起來,眼看就要撞上麵前的大樹,我嚇了尖叫一聲!
身體突然重重往衝撞去,安全帶將我拉了回來,車子已經停下!
自己如同從鬼門關走過一回,臉上血色盡失,我的手還在顫抖,手背突然一暖,手被晉雋陽握住,我抽回的時候,他卻握得越緊,絲毫沒放開的意思,我還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連說話都在顫抖,“晉雋陽,你是瘋子。”
晉雋陽視若無睹,“我自私?”
我僵僵的望著他。
晉雋陽又道,“夏惜,你要記住我這個人唯一的憂點---睚眥之怨必報。”
他的話,到底指的是什麼,我不敢去深想!
手機在口袋裏嗡的一聲響起,拿出來看個陌生號,一條短信---“夏惜,我等你消息!田祺!”
握著手機緊了緊,我還沒有來得及回複,手機突然被伸來眼前的大手搶走,下一秒,就被甩到車窗外,整個過程一聲嗬成,我反映過來時,車子已經甩手機幾條街。
我特別想罵人!
特別特別的想罵身邊的這個男人!最終卻在膽子裏罵了句---神經病。
晉雋陽說,“夏惜,以後在我麵前專心點!”
命令式的口吻!
他轉動著方向盤,繼續說,“你要想周瑤在韋家好好的,幸福的生活,你最好別忤逆我!”
以前總是小惜小惜的叫我,現在是夏惜夏惜的叫……他都不再裝了!
他提到周瑤,讓我不得不去想更多,細思極恐,我才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去猜過晉雋陽的心思,沒有去想過他的目的。
跟他關係進行到此刻,我發現自己好像……對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心中警鈴大響!她不會喜歡他,一定不是喜歡他的。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默,鬧了幾天別扭,晉雋陽一直住在禦雅苑,這次一回來,晉雋陽卻離開了!什麼都沒有說,再從房間出來時,鄭叔告訴她,晉雋陽走了!
走了,在我潛意識裏---回寧城。
每次他回寧城都會呆上些時日,我拿了幾套行李轉身就去了江城汽車站,我去看昊浩!
我忐忑不安!我的心開始順著她害怕的方向伸展,我需要見見昊浩,我愛的是昊浩。
班車開了近三個小時,才到鎮裏,又坐了一個小時的公車,才到醫院。
小丫的同學很熱情,帶著我就到了昊浩的病房,林醫生告訴我,昊浩生命跡象很強,他說會醒過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醒來!我聽了特別高興,這是以前在陳澤那裏從來沒有聽過的答案!
林醫生還提到昊浩剛來醫院時,他在檢測報告裏看到一種特殊物質,這種物質會讓人沉浸於睡眠;久而久之,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腦死亡!這個真相嚇得我渾身哆嗦!是晉雋陽還是陳澤?我隻想說,人心險惡!
如果不是把昊浩轉來這裏,也許這個直相在昊浩死的時候都不可能知道。
到病房,昊浩躺在那裏,望著他又削瘦了些許的五官,我很想哭,可是眼淚就是不出來,即使我喉嚨裏哽著什麼東西似的無言說話,眼淚也不願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