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軒帝王在自己的寢宮內召見二王子慕容鉞。
“鉞兒,這次出訪責任很大,本來父王是想讓你的王兄代表軒帝王國去的,既然你自己請纓要去曆練,父王也不好說什麼。父王隻想問你,知道這次出訪的責任嗎?”軒帝王看著這個長得很陰美的二王子,沉聲問道。
“請父王明示。”慕容鉞內心對軒帝王這句問話很反感,又不好說什麼,隻是悶悶請示。
“既然你自己主動提出擔當這次出訪任務,又怎麼沒有考慮該做些什麼呢?”軒帝王喘了口氣,微笑著“鉞兒,如若你真得不知道,那就去問問你的王兄吧,他會告訴你該做些什麼。”
“是,父王,兒臣告退了。”慕容鉞心中一百個不樂意,他知道這次出訪父王肯定是要自己去,他也知道這次出訪又意味著什麼,這個狡猾的老不死,你真的寵愛我的母妃?我才不信,你隻不過寵愛母妃頭上西江國公主的光環而已,你也從來沒把我當作你的兒子看待,我現在就隨你的意出訪麒麟國,,到時候可別怪我無情無義。
第二日,宮門外。
作為出訪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軒帝王國的旗子在風中獵獵作響,奉旨一同前往的左天瑞,雖然傷勢剛好,但是慕容鉞指名要他一路相隨,所以左天瑞早早就在宮外恭候。
十天後。
“軒帝王,二王子出訪的隊伍已經出了我軒帝王國的邊界了。”軒帝王的貼身太監福兮嘴巴靠在軒帝王的耳朵上,大聲說。
龍榻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軒帝王,咽下一口腥甜,艱難地說“傳轅王爺和丞相薛明智。”
龍榻旁邊的慕容燁,已經知道軒帝王的打算了,他隻是靜靜地守候在父王身旁。
二王子慕容鉞已經離開軒帝王國了,等到他知道消息,就是騎著神駒策馬加鞭,馬不停蹄,起碼也要三天三夜。
慕容鉞不在王宮了,父王又危在旦歹,現在這個時候確實是最好的時機吧,該是軒帝王國冊立新帝王的時刻。
一夜之間,軒帝王國天翻地覆。
大王子慕容燁仁義至孝,盡忠盡國,在軒帝王的傳召下,在軒帝王國眾臣的支持愛戴下,穩穩地坐上了軒帝王國的王座。
在新的帝王登基之時,軒帝王正式退位。
改國號為燁帝王國,都城仍為帝都,宏陽宮為新帝王的寢宮,王後紫彥嵐。
新王登基,舉國歡慶,燁帝王國的子民迎來了大赫三天的好日子,帝都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半個月後,平地驚雷,軒帝王駕崩,燁帝王國上下一片哀泣。本該完成出訪使命的慕容鉞,應該回來參加父王浩蕩的葬禮,可不知為什麼竟然沒有出席,沒有出席還有新帝王燁帝王的王後,紫彥嵐。也就是說在舉國上下一片祭奠先王軒帝王的同時,燁帝王國兩個重要人物同時消失了。
燁帝王心急如焚,派出暗衛四處搜尋,但紫彥嵐和慕容鉞就像蒸汽一樣在空氣中蒸發了。
而此時,在通往鄰國西江國的山路上,一個戴著麵具身著黑袍的男子仿佛是從地獄降臨的鬼魅正策馬奔馳,二十幾名黑衣侍衛緊隨其後,在過邊關時,隻見這些侍衛利劍上下翻滾,眨眼便殺出一條血路。
平嶽山。
平嶽山是通往西江過三大山之一,古木橫生怪石嶙峋,山穀中有一條崎嶇不平的山路,沿著它不到兩日便能到達西江國最近的軍營。
身後的追兵早就被甩得不見蹤影,麵具男人這才放慢馬速。黎明時分,濃重的霧氣籠罩山巔,麵具男人雙腿輕駕,通透靈性的神駒頓時會意,高揚馬頭碎步朝霧氣迷蒙的山口跑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山林,滿山的霧氣緩緩散去。深秋的平嶽山金黃色的枯葉和荒草依偎在一起,盤根錯節的老樹張牙舞爪枝蔓蜿蜒。
“啊”迷藥過後的紫彥嵐無心欣賞沿路風景,疲憊、驚嚇、憤怒的她硬撐著騎在馬上,卻被突兀的樹枝挑住了束發的絲巾,烏黑的青絲如瀑般傾瀉而下,劃出一抹流暢優美的弧度。
“我要下去。”紫彥嵐對著麵具男子大喊道。
麵具男子對她冷哼一聲,對她的問題不屑一顧。
“喂,你究竟有沒有聽我在說話。”紫彥嵐心中氣惱,使勁拉扯韁繩,卻因為用力過猛而翻落下馬。
“好痛啊!”地上細碎的樹枝石塊烙得她背脊生疼,紫彥嵐痛苦地坐在地上,好半晌酸疼酥麻得身子才緩過勁來。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紫彥嵐站起身,柳眉倒豎,憤怒地責問。
“去西江國,我的小王後。”麵具男子嬉皮笑臉,一副二流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