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細皮嫩肉,像個姑娘,味道肯定不錯。”按著少年一隻胳膊的男人,猥褻的字眼從他那臭哄哄的大嘴裏泄出。
那少年倔強而徒勞地掙紮著,眼裏充滿慌亂和懼怕,渾身在戰栗著,猶如秋風中瑟瑟的落葉。
父王,你在那兒?你聽見你的兒子的呼喚嗎?你現在仍然還在為你的權利極致而奮鬥嗎?
娘親,你在那兒?你看見你的兒子在流淚了嗎?我雖然未曾看過你,但我身上流淌著你的血液,在冥冥中,你能否保佑我嗎?
嵐姨,在這個世界裏,我已經失去了親情,我的父母都不要我了,但是我不能沒有你,是你教會我學會自信,學會強大,學會不依靠別人,做一個真正的強者。嵐姨,你在哪兒呢?
“放開我!”少年竭盡全力大喊著,身體的使勁扭動,卻沒有掙脫掉那些粗魯男人的鉗製。
“哈哈,敢反抗,夠辣,我喜歡。”無視少年的反抗,那個醜陋的男人趁機又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你們不得好死。”少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輕蔑地看著圍著他的那些男人,痛苦的臉上帶著不容侵犯的孤傲“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老大,快點。”旁邊的男人個個欲火衝天,他們等不及了。
“寶貝,不要反抗,否則會很痛的。”男人猥褻地笑著,快速退下自己的衣褲。就在這個男人正要侵犯少年的那一刹那……一把削鐵如泥的紫薇軟劍像一條吐著紅信子的遊蛇,活生生地吞噬掉那男人胯/下的齷齪之物。
其他的男人一愣,隻覺得一陣淡淡清香撲鼻而來,還未細看,一張絕色俏臉已近在眉額,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到來,更別談她是怎麼來的。一個個心中大駭,紛紛爬起來去摸索牆角邊的兵器,卻見紫彥嵐風輕雲淡地微笑著搖了搖頭,似乎存心拿他們開玩笑“太晚了。”
輕柔的聲音還未落下,眼前那個醜陋的男人頓時一聲慘叫,掩蓋了紫彥嵐那溫潤清淡如泉水般的聲音。
“說,誰派你們來的。”明晃晃的紫薇在他們的頭上遊走,那幾個男人驚恐地瞪著雙眼,像搗蒜似的跪著直磕頭“饒命啊,是瑞王府的裴王妃讓我們來的,姑娘饒命啊。”瑞王府的裴王妃?紫彥嵐秀眉一挑,記下這個名字。
眼前這些人是萬萬留不得,留下這些禍害,一旦走漏風聲,那會毀掉慕容宇前程的。紫彥嵐手一揮,紫薇遊處,血飛淺。
站在一旁穿好衣裳的慕容宇王子十分驚愕地看到平時文質彬彬的太醫,居然身懷絕技,劍法如此清麗飄逸。
剛才,她如墨烏發在朦朧的月光下飛散輕颺,似飛天嫦娥,烏發收攏,她身後立見血花飛濺。一隻白皙柔荑緊握一把不沾半滴鮮血的紫薇,精致而華美,在月光下泛著無情的冰冷。揮劍時長發飛揚,是那麼空靈與跳躍,收劍時長發柔順貼耳,又是那麼溫婉秀麗。邪與美在她身上矛盾融合,毫不感到突兀,淺淺一笑傾國傾城,在她身上永遠散發出別樣的魅力。
“謝謝,謝謝太醫救了我。”慕容宇王子凝視著眼前這張美麗的臉,由衷地說。慕容宇皇子前天才知道,這個年輕的太醫隻比他大三歲,可她的學問不知比他多多少。
“王子客氣了。”紫彥嵐嫣然一笑,令人神魂顛倒。
“太醫,姨娘的病會好麼?”慕容宇王子輕聲問道。
“會好的,回去告訴你的姨娘,一切都會好的,要好好珍惜身體。”丹唇輕啟,字字如珍珠。
“這是不是父王說的?”慕容宇王子又急切想知道燁帝王對他和姨娘的態度。
“凡事要動腦。這隻是一個劫,有人要跳出來,需要給他表演的空間。你已經十五歲了,隻有曆練,你才有能力承受一切的。”紫彥嵐答非所問,避開慕容宇最關心的問題,而這個問題的答案卻又讓他最傷心的。
紫彥嵐停頓一下,又說“今晚之事,不要與任何人談起,去看你的姨娘吧”
又是拋下一臉沉思的慕容宇王子,紫彥嵐飄走了。
月,還是那麼朦朧。燁帝王負手立在觀魚亭中,抿著嘴正在看著蕩著層層漣漪的湖麵。
身後的隱衛正一絲不苟地把所見所聞一一向他彙報。
燁帝王大手一揮,隱衛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燁帝王眸光猶如寒冰,心裏正刮著一股別人看不到的風暴,她都能看得出來,不知別人也看得出來嗎?
燁帝王忽然轉身朝宏陽宮走去。走到那間他熟悉的門口,一招手,一個人影無聲出現。
“她呢?”燁帝王聲音極小地問。
“剛回來,歇息了。”女影衛低聲回答。
燁帝王點了點頭,女影衛頓時不見。 這日,莫妃開始實行她上龍榻計劃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