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清這勢頭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隻不過越是往前走越是發覺不對經,就算她不了解水牢的地理位置但至少她知道那該是個極為隱蔽偏僻的所在,現在卻是走到了繁華區。雖隻是遠遠的瞧著,卻也能感覺到強大的人氣兒,連夜裏都是錦繡繁華,一片熱騰。
滕王停下了腳步,眼睛微眯,小奴並未察覺,顯然已經被眼前之景吸引,看出神了,這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實在無法讓他聯想到那晚的淩厲目光,肅然的殺意?現下根本就是個凡心未泯的孩童。
小奴向來喜自由,再加之待在那暗無天日的水牢之中數日,現下看到繁華之景自然忍不住駐足停留,眼眸間也浮現出了少有的稚氣。
“皆說女人多變,現在看來這話倒真是不假!”
冷不丁的一句話終是將小奴的思緒拉回,而她再次看到了那人臉上的笑意。心下有些不爽卻也不好發作。
眼見小奴並未作出反應,心底頓時覺得憋得慌。扭捏的女子他見過,沉靜的女子他見過,慧黠的女子他亦是見過不少。
可像她這樣在多種情緒中轉換,在真假中跳轉的女子他還真是沒見過。叫人看不清,卻……忍不住一探究竟。
直覺告訴他在這思緒之源中會發掘到一些有趣的東西。熟不知這有趣的東西卻足以讓他珍視一輩子,當然這隻是後話……
“滕王殿下,您是不是帶錯路了?水牢應該不在這裏吧!”
“本王何時說過要帶你回水牢了?”
小奴當下一怔,水牢的規矩她再清楚不過了,今晚若是不回去恐怕也就一輩子都別想回去了。
既能脫離那鬼地方自是再好不過了,不過……眼前這位滕王卻也實在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管他是一時興趣也好,還是對那晚的事耿耿於懷,她也不能讓自己置身於那樣被動的處境中。李嬤嬤心思雖深卻不至於對她有什麼危害,而眼前這人卻實在讓人看不透。
“怎的又不說話了?在想些什麼?”
“滕王殿下的旨意奴婢不敢違抗,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在我麵前不要試圖偽裝,你的性子不該如此。那晚的‘英勇’都到哪兒去了?”
眼底充斥著狡獬的意味,小奴並非看不懂。隻是剛想開口便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雙腳更是不協調的離了地。縱是小奴,也著實一驚。
她曾經是國家大盜,一躍幾十米的事也有過。隻是從未想過會領略到真正的飛簷走壁。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輕功了吧!看著重重景色從自己身邊滑過,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感讓小奴不禁興奮了起來。
“怎麼,這周圍的景色還沒看夠?它們會有本王好看?”
小奴幾乎都忘了這個腹黑王爺的存在,不過這種惡心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倒真是沒有什麼違和感。
許是剛才看得太過入神,竟是忘了現在這天氣,身上衣服本就單薄,絲絲涼風更是惹得她不禁打冷顫。
許是注意到了小奴的動作,帝天胥將她擁得更緊了些,兩人更是緊密無間。彼此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