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視線則是全數集中到了淩芸身上,這頂帽子要是扣下來淩芸恐怕不止是失去了進宮的資格,還得受到李嬤嬤的責罰。
淩芸雖是有些詫異卻也不至於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就這表現來看已經算是鎮定了的。
“我向來不會隻聽一片之詞,這算是給你一個自白的機會。錦繡遇害的時間也與你離開時間吻合,她又親自指認你,我希望你的解釋也能有憑據。”
剛剛她是獨自一人出去的,來了月事自然需要解決,可也無人能為她作證明。
見她久久沒有開口,李嬤嬤眉頭微蹙:“你這是默認了?”
“不,並不是奴婢做的。隻是剛才獨自一人,並沒有人能為奴婢作證。還請李嬤嬤明察!”
話是這麼說,可沒有人證終究是白搭。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把我推下去的,我現在受了傷於你而言不就少了個競爭對手?你現在倒是賴得幹淨。”也不知錦繡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身上的確有不少擦傷,傷得倒不算重隻是在視覺效果上卻是會造成一定的衝擊。
在旁人看來恐怕是有些觸目驚心,實則都是擦傷,兩三天就能好。在這方麵小奴還是有些經驗的,畢竟作為國際大盜不可能次次任務都是順利的,難免有些小傷,隻需一眼也能看出這傷的深淺。
倒是個心細的,就連這出場的時間也算得極好。
看來小奴想得沒錯,對方早就將注意打到了淩芸身上,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這件事的執行者會是錦繡,這位在小奴看來應該是‘夫’角色的的確算是犧牲挺大了的。
這麼看來,真正心思深的就該是那位‘婦’了。就算出了事她也能全身而退,也許這事在她們看來成功率還挺高,不過萬事為自己留條後路總是沒錯的,一個喜歡利用,一個甘願犧牲,倒也真是絕配。
隻是現在這情景李嬤嬤不作出一些處置看來是不行了,淩芸到底是因為她才陷入其中,想是除了她以外她們也注意到了淩芸的改變,威脅在眼前自然是要掃除的。這下子倒真是有些麻煩,不過對方也不是沒有漏洞,算了,事情因她而起,不解決總是過意不去的。
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淩芸便先出了聲。
“沒錯。”頓了片刻,麵對著周圍投來的詫異目光又道:“這於我而言的確是失去了一個競爭對手可今日你若是成功誣告了我,對你而言不也同樣少了個競爭對手?”
錦繡臉色微變,在旁人聽來這話也算是在理。可如今錦繡身上帶著傷,就算兩方都沒有實際性的證據也是處於上風的。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還故意受傷嫁禍於你?你看我這傷,過兩天宮中來人定是選不上的,這對我自己又有什麼好處。況且就你這實力我需要做這些多餘的事嗎?”
“這可不好說,在這裏每一個人都有可能進宮,至於為什麼找上我那得問你自己。傷口都在暗處,穿著衣服也就看不出來了。等到有公公來為你驗身時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不是嗎?”
小奴本還懸著的心此刻倒是可以放心些了,還真沒想到淩芸有這口才,原以為是個有些怯懦的性子,現在看來人還是需要受一些刺激才能激發出掩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