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麗嬪說你們是水牢挑來的丫頭?”
“是!”
“你們可知是犯了何事?”聲音似是比適才又沉了些。
小奴聞言,微微抬頭,眸子裏充斥著別樣的意味,“奴婢不知,隻是錦囊、紙條都是從奴婢二人的屋裏搜出來的,再加上皇上震怒自然也能猜到一二,隻是連自辯的機會都沒有變被關入大牢並且嚴刑逼供,此刻奴婢當真還能說實話嗎?”
皇帝聞言,臉色微變。他當然知道牢裏頭都是哪些人在被背後作怪,隻是若真是個細作,這些刑法自然無礙,可如今這丫頭的身份的確是叫他兩難。
“皇上!這事……”
“邱相休要多言,未經證實前她還是罪人!”
聞言,邱相也隻能蹙著眉回座。
皇帝繼續瞧著下頭的易小奴,“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沒罪?”
“是,此事乃是遭人陷害!”
“好,既然如此,朕給你一個辯駁的機會,若是能證明你無罪自然會將你釋放!”
小奴一直在等這個機會,卻是沒想到皇帝會這麼快就親自開審。
“那皇上可否先告知奴婢這錦囊裏裝得是何物,還有那字條上都寫了些什麼?”
那皇帝頓了頓,沉聲道,“錦囊裏是桓國的特質迷香,殺人於無形;至於紙條上,隻有四個字——攻燕守魯!”
“嗬”小奴不禁淺笑出聲。
“你笑什麼?”
“回皇上,奴婢隻是覺得這栽贓陷害之事毫無理據可言。”
“什麼意思?”
“且不說奴婢連何為魯也不知,就這迷香,若是早有加害之心何必等到現在,麗嬪伺候皇上也已經大半月了,那東西留在自己身上畢竟是個威脅,多番機會都能下手,又何必等到被搜出來?”
“許是你還未做決定,畢竟要殺朕也得有足夠的膽量。”
“若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又何必來刺殺陛下?說到底,這些證據都是憑空而來,這宮裏任何一人都可以,不是嗎?”
“可東西到底是從屋裏搜出來的,如此言論也不足以為你脫罪。再來,你隻是一屆宮人,誰會來陷害你?”
“奴婢的確是一屆宮人,可奴婢也願意承認,進宮的目的並不單純。”
自從來到這異世,小奴就像是活在了一場賭局中,而且每每都是牽扯生死。
“哦?”皇帝下意識蹙了眉。
“奴婢,奴婢是來尋父親的!”
“父親?”
“是,奴婢的父親就是……”
“邱相,這認女兒的活計可耽誤不得。”遊昊天突然開口道,似是有玩味在裏頭,他這一插嘴究竟是何用意,顯然,聽這語氣皇帝早就知道這事兒了。
“你的父親是誰?”
“回陛下,的確是邱相!”
語罷,另一邊的淩芸雖是震驚卻還是努力克製了自己的情緒。
“好,就算你是邱相的血脈,可今日之事依舊未解釋清楚,你也依舊背負罪名。”
“奴婢心中已有了懷疑對象,隻怕陛下不信。”
“但說無妨!”
“母親於半年去世,隻道父親在朝為官,卻並不知道是當朝丞相。幾次三番總是被攔在外頭,連相見機會都沒有。聽說水牢在召集秀女便覺得這是個機會。好不容易進了宮,卻又苦於在遊園伺候,並無時機相見。心裏也拿不定主意,就怕邱相不會承認我這個女兒,所以遲遲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