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這才睜開了眼,笑盈盈道:“師兄,你師妹的入門禮物還沒送呢,要不就用這金子抵債,如何?”
看著那兩顆小梨渦,帝天胥的臉色似是有了緩和,“禮物?你不是要柳葉教你習武?”
“誒?”
一下午的盡想著近些時間這些莫名其妙的事,竟是忘了還有這茬。
話說柳葉的動作通常都很快,但似乎已經整整一下午了貌似連人影也沒瞧見。
“那你是同意了?”
“嗯,作為禮物!”
原本一定沒有後麵四個字的吧!硬加上去的吧,喂!
“但是,有要求。”
?
“由我親自教授,這也是師父的期望。”
“你,滕王殿下?”
“是師兄!”
呃……
睨了小奴一眼,隨機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就你看到的這樣唄!不過……”頓了頓,又是咧嘴笑著,“有師兄的關心自然是好得更快些!”
帝天胥無言,隻是看著前方,那眼裏的寵溺仍舊沒有叫小奴瞧見。
小奴突然覺得,手把手教也沒什麼不好的,既然是師父的意思那邊學唄,隻是帝天胥會是個什麼樣的教官?借機報複?不會的……吧!
小奴心裏也沒底,不過她也不是個受不住磨難的溫室花,畢竟曾經也經受過那些非人的遭遇,比起那日牢房裏的還要凶殘的多,要不是那時遇上了師傅她的人生是不是也就注定完蛋了呢?她不喜歡‘懷舊’,畢竟這於她而言是痛苦的過去,可自從來到這裏她似乎經常會想起過去的糟心事。
“你總是露出這種眼神!”
“什麼”
“痛”帝天胥轉而看向小奴,“心裏的傷痛,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現在有我,和師父!”
他能看的到我的心?小奴不禁思忖道。
這是小奴頭一次這般認真的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堅毅的眸子裏顯露出的柔波也是她從未見過的。他在關心她?
‘真正受過傷的人才能體會同樣的傷痛’,師父曾經這樣說過,那麼帝天胥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傷痛?他的冷冽隻是一層保護膜嗎?她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經曆讓一個人可以變得像現在這般生人勿近的模樣。
她第一次覺得想要去讀懂眼前這個男人,用心去讀!
而這一晚也成了兩人難忘之夜,晚風徐徐吹來,拂麵而過,帝天胥的眸子閃動著,第一次,他露出了驚訝而又驚喜的神情。
因為,
她笑了……
真的在笑,出自真心!是因為他?
一笑傾城恐怕也不足以形容現在的小奴,似是能把人融到心坎兒裏去。易小奴,‘本王’終究是被你的‘美色’所惑嗎?
嘴角微挑,那笑瞬間就失了剛才的意味。
“莫不是滕王殿下看出神了?”
冰山冷男也再次回歸本色,“從明天開始每晚子時在此等候。”
“誒!”
也不等小奴開口,帝天胥的身影便沒入了黑暗之中……
還真是各個都這樣,小奴無聲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