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小奴雙手撐地的同時頭微微揚起,右腳則是跨上了適才被帝天胥踢斷的木樁上。左腳卻因為下落姿勢的緣故無法輕易改變,頂多就是擦到鋼刺的邊,不過,這應該是當下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帝天胥頓住了腳步,嘴角微揚,內力一震,另一邊的木樁應勢而下。恰好阻斷了鋼刺的位置,小奴左腳落下的瞬間,木樁也隨之成了她的依托。
喘氣聲不斷,額上早已密布了薄汗,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帝天胥見狀,也知今天的訓練量到了盡頭,便撤去了所有的道具。
而小奴早已沒了力氣,躺在地上,汗滴緩緩滑落,打在睫毛上,竟是叫她睜不開眼。許是真的太累了,也不知道後頭發生了什麼隻是沉沉的睡去了……
醒來時便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猛地起身,隻覺得渾身都是有些酸痛。這才慢慢回憶起昨天的事,似乎他在帝天胥斯巴達般的訓練下暈過去了?這下子真是丟臉丟大了,若是以前那身子就算再練個一兩個時辰都沒問題,可現在……果然是需要加強鍛煉!
隨意動了動,雖是酸痛感猶在,卻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身上沒有汗臭味,甚至連衣服都被換了。
誰幫她換的衣服?難不成……
雖然她主動承認喜歡他沒錯,可……也不代表他能這般隨意吧!
“小奴,你醒啦!”淩芸拿著麵盆走了進來,她這才注意到桌上還有好些個瓷瓶。
“滕王殿下說得果然沒錯,既然醒了,就先上點藥吧!”
“昨天是他把我帶回來的?”
“是啊!別提了,昨天你回來的時候,身上別提多臭了,盡是汗味。可滕王殿下呢,雖是蹙著眉,可動作卻是輕柔的很。真無法想象堂堂一個王爺竟是能能將你這樣一個臭人一路抱回來。”
淩芸是知道帝天胥晚上教她武功的事兒的,隻是她也沒想到頭一晚小奴就能累到這程度。
“不過你似乎也真是累急了,我幫你又洗澡又換衣服的你竟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小奴卻是一愣,所以說,昨天是淩芸幫她換得衣服?
“淩芸,你說是帝天胥抱我回來的?”
“對啊,之後就說你睡熟了,就算洗澡換衣服也也不會把你驚醒。大約也得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你才會醒,現在可不就是?”
這麼有把握?話說,這一覺她睡得會不會太沉了些?她的警惕性一向高,昨日累暈過去已算是極限,之後又洗澡又換衣服的她真就沒有半點直覺?
淩芸看了看小奴的左腳,笑道:“這些藥還真管用,昨天你腳上有一大塊淤青,現在也褪去大半了。”
恍然記起昨天那最後一幕,竟是忘了左腳之前就已經受了傷,若是昨日真再擦到一次,這左腳的傷恐怕又得要嚴重些了吧!所以帝天胥才出手了?
“小奴,你現在真是越發喜歡發楞了。難不成真是叫那滕王殿下勾了魂?不過,滕王殿下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的確值得考慮。”
“你這丫頭不也是越發貧了?真該叫你在帝天胥那兒磨練兩日,看你還會不會有這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