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昊天似乎也知道自己適才有些過分,隻是淡淡的看了白洛一眼,沒再說什麼便獨自離開了。
白洛在地上坐了許久才慢慢站了起來,麵上還殘留著淚痕,一名遊昊天的手下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白洛隻是癡癡的冷笑著,“又要回到那個牢籠裏去了。”說著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倒下,那人急忙去扶,卻又被她一把推開。
姐姐,也許從一開始我便不該留在他身邊……
遊昊天直接進了密室,靳雲殤已經在裏頭候著了。
“雲霆在哪裏?”
“屬下定然將其尋回!”
遊昊天這才看向靳雲殤,很顯然他在回避他的問題,“你拿什麼尋回?給我交代清楚,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靳雲殤是聰明人,知道此刻隱瞞也未必有用,而且這些天他的確是廢了不少心力卻依舊沒有他的消息,也許是真的出事了,便道靳雲霆在完成了任務後便不知所蹤,已經出去了十來天,愣是沒人知曉他在做些什麼。
遊昊天微微挑眉,“你這個做哥哥的難道還不知道?!”畢竟靳雲殤對他這個弟弟一向是愛護有加,現下連他都找不出人這倒是讓他有些費解……
靳雲殤並未為自己做什麼辯解,隻是低著頭等待遊昊天的指令。
難道?!
遊昊天扯著嘴角,“他最好是帶回些有價值的東西,否則……他也不必回來了!”
靳雲殤卻是眸子微動,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遊昊天。
“看我做什麼?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我將雲霆逐出天下遊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的確,靳雲霆是他用來牽製靳雲殤的籌碼,但靳雲霆也不是容易降服的人,再加上……他會回來的!
此刻陰暗潮濕的地牢內……
“醒了?”
隨著那人的聲音滿身他才微微轉醒,身上血跡密布,嘴唇幹裂,眼睛被汗水和血水打濕,此刻眼前隻有一片模糊。隻能瞧見有一人帶著麵具坐在他前頭,旁邊美酒佳肴一應齊全,似乎是猜到了會這麼耗下去。
“是,主子,這小子骨頭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
“那是自然,畢竟是遊昊天座下的高手之一,自然不是這麼好對付的。隻是比起他來,他的那個哥哥似乎更加麻煩,聽說陳羅伊那兒已經快不行了。”
果然,聽到這兒,靳雲霆終是抬了頭,“你,你到底要幹什麼!”聲音中還帶著些沙啞,畢竟是受了多日折磨。
“難怪你一直超越不了你哥哥,這種問題我想他是萬萬不會問出口的。”說著便往嘴裏塞了顆葡萄。
“不要提他!”
“不提他?”那人緩緩站起,走至他身前,“那好啊,我們來聊聊別的。嗯……比如陳羅伊,如何?”
“你們把她怎麼樣了?!”靳雲霆赤紅著眸子,嘴角的血跡也沒幹透,想要掙紮卻是被一旁的鐵鏈栓的牢牢的,半點也動彈不得。
“怎麼樣?你靳雲霆能看上的人自然也受旁人垂涎,此刻大概正在享受蝕魂銷骨的滋味吧!你要不要聽聽她的叫聲?興許會讓你想起些什麼。”
聞言靳雲霆更是用力在掙紮著,隻是此刻的一切在那人眼中莫不過是一匹有勇無謀的野馬罷了。
他又坐會了椅子上,小小的酒杯在手中晃著,仿若能看出花來。
“你真是太不聰明了,我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居然還想著用武力來解決問題?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語罷,便將杯中的酒往靳雲霆身上潑去。
剛剛才用過刑,再加上烈酒,饒是靳雲霆也不禁一聲悶哼。不斷喘著粗去,半響才又抬了頭,“你,你想知道什麼?”
“人果然是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激發潛能的,瞧你現在可不就聰明多了。”
“你先讓我看看她。”
“誰?陳羅伊?!”那人即刻便是咯咯笑著,“沒想到出了名的冷麵殺手居然真的墜入情網了,居然喜歡皇帝用過的破鞋?”
靳雲霆又是一陣靜默,隻是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人。
“好,我可以讓你看看她,不知她在看到你這般情深意重後會是什麼反應。又或者你對這雙更多人用過的破鞋仍舊眷戀情深。”
眼看靳雲霆沒反應,那人便道,“把人去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