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昊天走了,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並非誰人付出性命他都能有所動容的,何況還是以那樣的方式。
獨自坐在室內,房門並未關上,似乎遊昊天連一秒都不願意多留,連她屋裏的一磚一瓦都不想再碰。冷風不斷竄入了內室,雙手愈發僵硬,這一次,她沒有哭,隻是愣愣的看著門口的位置,他的身影仿佛猶在,回過神後猛然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冷笑了幾聲,便起了身,將房門重重的關上了。
每次他們的交談都是以這種方式結束,而他的態度也是一次比一次決絕,與她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或許,從來也沒相近過。
……
“帝天胥,你這天天見我,就不膩?”
近兩日帝天胥看上去似乎都有些疲累,睡得也挺沉,卻也不知他在做些什麼。雖然他們現在是極為親密的狀態,可不管多親密她都覺得他們應該還是要有各自的空間,何況她不喜歡太過沉悶的感覺,可以是安靜,但不是壓抑。
她希望至少在她麵前他能是舒服的,能真正把那些個煩心事都忘了,或者如果他願意,與她分享也是可以的,但顯然帝天胥眼下還不想說,那她能做得便是讓他卸下枷鎖了。靈巧的身子鑽入了他的懷中,最近算是真把他的腿當成了靠枕,就是硬了些……
帝天胥看了眼深埋懷中的少女,縱使眉心的倦意還未消退,可終究還是勾起了一抹弧度,他喜歡她這般對他用心思,手下意識便撫上了小奴的臉頰,或者也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看著這麼一張小巧精致的臉蛋心裏某一個角落總能被輕而易舉的融化。
“都那麼些天了,他們也該回來了吧。”
小奴猛然坐起了身,“你已經知道了?”
帝天胥卻是伸手又將她的小腦袋給按了下去,極有耐心的解釋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覺得你不會放心讓他們出去這麼久,就算是柳葉在,可終究還是免不了意外的發生,這兩人都還不足已在江湖上生存,以你的性子實在不可能會這樣淡定。”
“其實他們還算不錯,至少我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完成了我布置的任務,對方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對方?”帝天胥一個挑眉,隨後又道,“你想培植自己的勢力?”
一句話也算是問得簡單明了,她也不打算能隱瞞多久,本就是準備等他們回來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帝天胥,不過隻是幾句話的功夫帝天胥似乎就已經猜出了大半了。
似是沒理會小奴的反應,想了想,接著又道,“你派他們去找了食神?”這才將視線又轉移到了她身上。
小奴果斷的點了點頭,隻能說帝天胥果然是帝天胥,隻是聯想到了淩芸便猜到了她的意圖。
“看來你收的徒弟還算不錯,至少她能成功說服那個人,這實在不是件容易事。”
小奴似是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還有你滕王殿下覺得困難的事?難不成你也派人去請過他?”
帝天胥不置可否,也再沒把視線轉移到小奴身上,轉而撫摸到了小奴的秀發,極為柔和,與他剛毅的長相實在不太相符,她也很慶幸自己是他能付諸柔情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