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相沒想到邱文驍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竟是沒反應過來,而邱文驍也許是怕邱相會掙紮,力道還挺大。
“唔…唔”
直到離淩芸的住處有一段距離,他才把邱相放開。
但顯然的,邱相本就是火爆脾氣,對邱文驍近段時間的表現也是很不滿意,剛才又無辜做出那樣的舉動,自然可以料想他現在的怒火。
“邱文驍,你真是翅膀硬了!”
“我最近真累了,您老暫時放過我吧。”邱文驍這話絕對是沒敷衍的意思,隻是這段時間因為淩芸的事早已身心俱疲,他實在沒有餘力再去向邱相解釋些什麼。
可邱相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邱文驍最近的舉動很是奇怪,就算平時無章法,也不至於如此。
“你老實交代,最近究竟是在做什麼?還有,這麼晚了,你剛才是想去找淩芸?”
這話卻讓邱文驍猛然一愣,差點就露出了馬腳。好在夜深了,適才的慌張邱相並沒有看真切。
“怎麼可能,這丫頭成天惹小爺,我隻是恰好路過。”
“你這走得什麼門?會路過那兒?”邱相顯然是不信的。
邱文驍向來是個機靈的,可先前本就慌了心神,此刻自然是病急亂投醫。
“前些時候說是去做學問,可近日我茶館也去了,你不在,天胥最近也在處理事物,根本沒工夫搭理你。”頓了頓,又道:“說實話,剛才你找淩芸丫頭究竟是想做什麼”邱相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邱文驍胸前的衣衫,怒氣騰騰道,“是不是你對人家做了什麼,把人姑娘給逼走了?”
邱文驍下意識便是一愣,走了?
也不顧邱相此刻的怒意,他反拉著邱相,語氣裏盡是急切,“她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說實話邱相也是第一次看到邱文驍這麼激烈的反應,“就今天,我本想著這丫頭也許會回來,所以便叫人給她留了門。許是怕我擔心,剛剛小奴派人來通知,說是淩芸在她那兒小住一段時間。”
慢慢的,邱文驍鬆了手,像是在極度平複些什麼,嘴裏也不知在喃喃自語些什麼,“走了……還是走了。”
扯過了衣衫,失魂落魄的模樣,邱相瞧在眼裏,更是不明所以了。邱文驍這模樣他也是頭一次見,難不成真跟淩芸丫頭有關?盡管滿心疑問,但他也明白今天並不是一個好的契機。
而邱文驍隻是安靜的走回了屋子,途中回想著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隻覺得他的人生從未這般混亂過,他的思想也從未這般被牽引。剛才,他甚至想把一切都告訴邱相,不顧一切的留下淩芸,驅趕她所有的恐懼和委屈,可終究他還是沒開口。
他不怕一頓毒打,也不怕負這個責任,他怕的是淩芸的態度。若是以這種方式娶她,恐怕她隻會更加反感。
如今,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華麗麗的分割線——
“怎麼樣了?最近有什麼異常?”
“主子,遊昊天那兒出奇的靜,帝天胥的行動本就是個迷,他的防護做得十分謹慎,隻知道他近段時間除了早朝也沒再出入宮殿。倒是那易小奴……”
“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就說。”那麵具男把玩著手裏的棋子,雙眸還是那般邪魅陰鷙。好似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看到底。
“宅子好像多了一個人住,今日又來了一個。”
“這女人就是帝天胥與遊昊天的罩門,她的花樣越多那兩個人就越危險。好好留意,總能找到突破點。”
一子落下,嘴角笑意漸收。他一直想毀了易小奴,他是真的很想看看兩個為情所困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興許那會刺激得多。不過,她也實在有太多利用價值,迫使他不得不留下她一條命。
“靳雲殤的下落查到了嗎?”
“本來已經有了眉目,可稍稍跟緊一些靳雲殤便立刻沒了蹤影。”
“愚蠢!靳雲殤是做什麼的你們不知道?能被遊昊天重用多年,憑你們的本事居然還企圖近身查探?”
“是屬下大意了。”
“你應該知道我這裏從來沒有這兩個字。”
那人聞言,立刻重重跪下,額上已然布滿密汗,這些年坐到他現在這位置的人不少,可往往不到三個月就成了一具屍體,他也算是跟的時間最長的了,盡管如此,他天天過得都是提心吊膽,就像現在,一個失誤便足已要了他的命!
而麵具男也隻是起身走到了那人身前,手裏還拿了柄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