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昨天才布置下去的任務,隔天便有了回應……除一人外,全軍覆沒!
“你是說……天下遊的人也摻和進來了?”
“是,天下遊的人似乎也猜到了我們的身份,還未等屬下開口他們便攻了上來,不到一刻,我們的人手便被鏟除了一大半,眼見情勢不對,他們便……便護著屬下先回來報信了。”
那人說著,始終低著頭,身上一些血跡也幹了大半,隻有胳膊上的一道劃傷似乎還在撕裂狀態。
而大皇子卻是連看也沒看他一眼,本就算不得出眾的樣貌此刻更是猙獰恐怖。
“混賬!”大皇子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桌上,觸痛感隨之而來,眉間瞬時帶了些隱忍。
不順及不悅無處發泄,既不能傷了自己,自然就得找別人的茬了。
這才想起下頭的人,他走到他身前,“信也報了,還留在這兒做什麼?”
似是沒想到大皇子就這麼放過自己了,“那……屬下告退。”
隻是人剛站起來,大皇子那鬼魅般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是說,信也報了,你還有什麼資格留在這裏?既是全軍覆沒,便成就真正的”全軍“!自刎便是,不必麻煩了!”
幾句話說得幽幽的,人命在他口中是真的猶如草芥,而這個人,跟在他身邊整整十年,換來的便是這樣一段話……
想著那些拚死護衛他的兄弟,此刻隻覺得當時還不如同他們一起死!隻是……他也有放不下的人。
罷了,既是跟了這樣的主子,也該想到會有這般下場。
他緩緩閉上了眼,同樣緩慢的拔出了刀,下一秒卻是格外的利索,血在瞬間就噴灑在了旁邊的白牆上,順著雪白的牆麵流淌了下來,一條,兩條……牆麵的一角都呈扭曲狀態。
大皇子走到門口時頓了頓步子,餘光瞥了眼後頭,隨後對門口的人吩咐道,“清理幹淨,至於人……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畢竟是跟我本皇子的人,麵上總得過得去。”
一人聞言,什麼也沒說,隻是緊捏著雙拳,像是在隱忍。
“是!”另一人見狀立刻就回道。
大皇子幾乎也沒在意,一通話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自然也沒看到另一人的憤怒以及隱忍。
人走遠後,後頭作應的人才鬆了口氣,鬆弛後立刻又對那人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麼?我們差點就!”
“死了……”他呐呐的開了口,整個人仿若在遊離。
那人也是瞬時一愣,目光往他的視線看去,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他隻拍了拍他的肩,默默的背過了身體,“我一會兒再來處理屍體,你……看開些吧。”
他依舊像是遊離一般,行屍走肉一般往前走著,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地上的人。
那雙眼緊緊閉著,卻是朝著門口,其實,他是想再看看她的吧……
“我來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和,“你常說我不夠溫柔,現在呢?喜歡嗎?”她依舊在笑著。
她將發繩扯了下來,長發順勢散了下來。她是大皇子身邊為數不多的女奴,被帶進府的第一天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命運,與之前想象的一樣,她的第一夜,她的第一次……很痛,很痛。第二天,她連走路都是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