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吻之後,木秀覺得她跟風於林之間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他們相處時,比以前多了一些情愫。似緊張,似期待,似依賴,又似羞怯。總之,心裏多了一分甜蜜,整個世界似乎開滿了粉色的花。
潛龍穀裏,木秀又來到了以前她跟風於林最喜歡的地方。從府城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風於林也離開了將近一個月。聽從府城回來的人說,風家的倉房已經建好了,也有人簽訂了租約。這幾天,風於林他們就要啟程去外祖家了。
想到這,木秀就歎了一口氣。她哽咽著罵道:“騙子,現在都快五月了,還說能在年前回來。都是騙人的,我以後再不要相信你了。”
這時,一個聲音幽幽從身後傳來:“沒有騙你,我肯定能在年前趕回來,真的。”
木秀猛地轉身,見風於林風塵仆仆的站在那裏,還微微的喘著氣。她想著他之前的話,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到他懷裏問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看我?你之前說隔幾天就會回來看我的。”
風於林手忙腳亂的為木秀擦去眼淚,可惜那淚水怎麼也擦不幹。幹脆,風於林低下頭,直接吻去那些淚水。木秀被風於林細密的吻震住,忘了哭,整個人又進入了呆滯狀態。
風於林無奈的伸手將她的眼合上,便深深的吻了下去。不同於之前在府城的那個吻。那是帶著試探性的,輕輕柔柔的,生生澀澀的。如今的吻,卻是霸道的,強烈的,帶著很強的侵略性。
木秀被吻得七葷八素,竟連呼吸都忘了。還是風於林看不下去了,偷空叫她呼吸,她才反應了過來。木秀在潛意識裏覺得,他們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她無法拒絕風於林的親近。
良久,風於林才離開木秀的雙唇。他將頭埋在木秀肩頸間,悶悶的囑咐:“你記住,除了我跟你弟弟之外,你不能再讓別的男孩牽你的手,擁抱你。不,像木瀟那麼大的弟弟也不能抱你。還有,隻有我能親你,吻你。你,是我的,記住了嗎?”
木秀有些懵懂,她答:“木瀟隻有八歲,我能抱得起他。”
風於林聽著有些好笑,他捧著木秀的小臉,兩人四目相對。他以一種很霸道的語氣說著:“男女七歲不同席,你現在除了家裏那些小於七歲的男孩,誰也不許抱,知道嗎?”
木秀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亂,一顆心砰砰地跳得厲害。她總覺得內心羞羞的,卻也甜甜蜜蜜的。她不自覺的拉下眼瞼,以躲避那陌生而強烈的情愫。
風於林卻不打算放過她,用力的在她唇上親了一記,問:“我剛剛說的你可記住啦?”
木秀突然有些生氣,滿心旖旎都不見了。她那麼害羞,風於林怎麼還能這樣逼她。於是,她一把推開風於林,氣鼓鼓的大聲對他說:“我抱我弟弟怎麼啦,我還抱我阿爺呢,你管得著嘛。”
風於林被這氣急敗壞的語氣唬得一愣,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呢?難道真如大哥說的: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不會懂。隻要不是錯的,你順著她們就行。
他再一想,木秀跟木瀟可是親姐弟,都還小,抱抱也很正常。他這是抽哪門子風,居然吃錯了醋。於是,他牽過木秀的雙手,誠懇的道歉:
“秀兒,是我錯了。你愛怎麼抱你弟弟都行。但是,除了你弟弟之外,別的男孩子,你都不要抱,知道嗎?我可是很認真的,你回答我。”
木秀聽了道歉,心裏的氣也消了。她剛才不過是太害羞,風於林還一個勁的逼問,她才會爆發的。隻是,她現在還不想那麼快原諒風於林,於是她說:
“我抱抱那些可愛的孩子怎麼啦?我連於森都抱過,不也沒事嘛。”
風於林聽了木秀的話,暗自磨了磨牙。他心裏想:等回了府城,看我怎麼收拾於森。不過,他嘴上卻討好的說:“那時候你們都小,抱抱沒事。可現在,你都十三了,許多姑娘這時候都定親了呢。哪還能隨便抱人的。”
此時,遠在府城的於森,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總覺得背脊發涼,就跑去跟李三娘討傷寒藥吃。李三娘摸摸他額頭,探探他的背,發現他一切正常。就拍了他屁股一下,笑罵道:
“臭小子,皮癢呢,沒事亂吃什麼藥啊。”
於森便誇張的捂住臀部,使勁皺著一張臉,不滿道:“娘,我都長大了,你怎麼還打我腚。”
李三娘見他越鬧越不像話,便抄起手邊的掃帚,用力揮了過去。於森見李三娘當真要打他,趕緊落荒而逃。隻留下李三娘在原地罵著:“臭小子,兔崽子,溜得倒是挺快。”
潛龍穀裏,聽著風於林說到定親,木秀又羞了。她低下頭,偷眼看向風於林,有些緊張,有些期待。至於期待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
風於林看著她微紅的頸脖,突然意識到木秀這是害羞。那之前,他親吻她的時候,她應該也是很害羞的。而他,卻一味的逼問她,難怪她會惱羞成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