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戰場上要小心。戰場不同捕獵,凶險無處不在,到時一定要聽從他人安排,不得任性。”白田武看著自己的兒子,點頭拍著他的肩,眼中卻帶有些許複雜。生死之戰,沒能帶有半點僥幸,這一戰過後自己的兒子是死是活隻有聽天由命了。
“嗯!爹爹你放心,孩兒保證不讓馬賊傷我半豪。”白敬明不以為意道,不就是幾個烏合之眾罷了,怎麼上得了台麵。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田武搖了搖頭,心裏暗想:“到時自己多留意點,讓他受點教訓也好。”歎了口氣,轉身匆忙離開。
秀夷見爹爹一來神態嚴肅,語氣匆忙,語言之中又含複雜之色,加上對弟弟歎氣連連,想來這次事態極為嚴重,所以才讓父親這般狀態。“不行我不能上山,我得幫幫爹爹。”
白夷族自古到今都以捕獵為生,不管男女都是好的獵手,當然作為族長的孫女她也是捕獵好手 。
……
白夷山的半腰上站著幾人,其中一青年身著白衫最為特別,幾人中隱隱以他為中心。正是晚上十二點時分,天上點點繁星,整個山林裏麵一片陰森,連動物活動的足跡都消失不見,風吹過山林嘩嘩作響,這時一個深沉的聲音,沉道:“趙公子,怎麼馬賊還沒有來。”
少年望了望天空,感受著迎麵吹來的風,嘴角微微一揚,笑道:“田福叔,不用著急,此時夜色正濃,禿鷹他們肯定快到達這裏,稍稍等待片刻就行……”
一陣涼風吹過,趙安吸了口氣,臉色突然一沉,道:“田福叔,村子老弱是否都已安全退到山上去了?沿路的陷阱和絆馬索是否設好,這可是我們製勝的關鍵。”
“公子放心吧!田廣早早就帶人上山了,一路還有十幾個好手護著,再說那些婦女也善獵不會有事,這你大可放心。剛剛楓兒來報,說這一路的陷阱絕對讓禿鷹他們的馬有來無回。”田福保證說道。
趙安聽田福話後,心情本應說可以輕鬆幾分,可卻越加不安。心裏暗道:難道自己得了戰前綜合征?
不過隨即他就搖頭否定,馬賊雖有自己兩倍之多,可自己卻占有天時地利人和,不說全奸來犯之人,擊退敵人卻有萬全的把握。
那麼自己的不安又是來自於哪兒,難道是自己穿越來第一次麵對戰爭?可怎麼說自己也是夢見長平慘戰的人,怎會為這點事感到不安呢?
他努力的把自己的想法壓製下去,對著一位六十歲的老者說道:“老族長,這一仗還要你多多提攜,不然趙安卻無法取勝。”
雖然族長權權讓自己處理戰事,可是趙安知道自己一個外來小子要想讓白夷族的人配合,那是不可能的。隻有讓老族長在一邊幫襯,白夷族的獵手才能聽從自己的調配。
“趙公子你放心,要是那個不開眼的人給你添堵,我第一個不放過他。”老族長沉聲道,對於趙安的顧慮他完全清楚,再說自從和這年輕人接觸以來,心裏也喜歡的緊。年輕有真才實學,不燥不驕,為人亦讓人親近,真當是這代年輕人的傑出人物。
“趙安在此謝過老族長。”趙安笑謝道,然後轉身對田福道:“田福叔,你去通知伏擊的人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輕易出擊,違者斬。”
說道最後三字語氣冰冷,白田福險些都不認識他了,道:“諾。”
趙安滿一點頭,又繼續道:“讓村民準備好家禽,等馬賊到桑樹林時將其全部放出,放出後讓他們等待我的號令,如果看到三盞火升起就立馬進攻。另讓他們注意我們隻跟敵人打暗戰,將那些分散的敵人一一擊破,然後順速脫離戰場回到伏擊地,聽候下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