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趙安看著遠去的白刑和惜月,不由得感慨:這樣平淡幸福的日子不再久,如今戰國各國看似相安無事,可是卻暗流湧動,加上西秦漸漸強大,征伐天下的腳步已近。
一場血風細雨將來臨戰國,此刻不好好享受,將來白刑等人跟自己去趙國少不了勾心鬥角,龍爭虎鬥。
想到他們好好的幸福日子,卻因為自己將他們推向了天下爭勢,暗自覺得對不起他們。不過轉而一想他也釋然,就算他不這樣白夷族的命運也早已注定。這個三不管的地方,早就被綁在戰國征戰的戰車上,不是被滅亡,就是自取滅亡。
既然這樣倒不如跟著自己在戰國闖蕩一番,雖不敢說可以保全他們,但總算是奮鬥了一把。
想著未來未知的命運,趙安深深地吸了口氣,太多的事是他無法預料和改變的,隻希望到時跟自己一起出去的白夷族兄弟多活幾個。
“主上?”
周良不似陽平那廝傻頭傻腦,趙安情緒的變化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趙安回頭看了眼周良,微微的笑了笑,輕輕說道:
“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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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騎馬過去的是誰?”
“好像是白刑那娃子!”
“對對對,就是白刑那娃子!”
“好像前麵還帶了個女娃!”
“對……我也看見了,老漂亮了。你是他那裏弄來的?”
“我怎麼知道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津津有味討論著,不久又一陣馬蹄聲傳來,四匹駿馬飛奔而過。
這時有人看清駛過之人,大聲呼叫:“是趙公子!是趙公子回來了。”
趙安看到眾人如此熱情,放慢馬速對他們拱了拱手。心裏暗想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受歡迎了?
不過對於這一切他還是很受用的,樂嗬嗬的朝白田福家去。
落在後頭的陽平見到如此場景,訝然道:“主上這麼受歡迎?”
“你問我?”
“嗯!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周良不好氣的看了眼,絕塵而去。他在這裏是不怎麼受待見,不過他也沒有想到主上在白夷族心裏有如此地位。
陽平瞥了瞥嘴,不屑道:“靠!你這算什麼回事?”可是轉眼一個機靈立馬就傻眼了,“周良哥哥,等等某家!”
一邊說一邊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
白刑騎馬來到了座草屋小園,自個先下了馬,一邊朝屋內說道:“阿爹阿媽,我回來了!”一邊小心的扶著惜月下馬,生怕惜月摔倒。正和那句老話,含在嘴裏怕化,捧在手上怕摔。
“還有我!”
草房內還沒有人應聲,後麵又傳來一聲喜悅的大呼。這人正是白楓,歸心似箭並不隻屬於花朵,就是是鐵血男兒也會如此。
趙安等人也接連趕到,輕輕一躍穩穩落地。趙安眼睛掃過他們一眼,最後視線落在白刑的身上,古怪地笑了一聲:“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
對於趙安這麼一句無厘頭的話,眾人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說什麼天氣。
當然不用他們去猜趙安心思,草屋裏就走出來一位中年婦女,五官輪廓甚是精致,微微一笑:”公子、刑兒、楓兒你們回來了啊!”
“嗯!”
白楓和白刑兩人輕輕點了點頭,上前扶住婦人。婦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輕輕撫摸這兩人的臉上下打量了著他兩,見其沒事才道:“回來就好,可把娘給急死了。”
母子溫情,世間最偉大的就屬母愛,看著他們趙安心裏悵然,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可好,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離去而感到悲傷。不過還好的是自己還有個哥哥,希望哥哥多替自己盡盡孝道。
白刑的母親目光自他兩兄弟肩頭越過,這才發現眼前除了趙安等人,還有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打量了幾眼眼睛一亮:“不知是那家俊俏的姑娘,可有婚配?”
趙安不得不佩服這白婷氏,惜月就是眼睛閃爍了兩下低了低頭,就知道這姑娘對自家兒子有意思,真是個人精。真是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