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狂殺,兵臨城下。 氣貫長虹,金戈鐵馬。
韶華易逝,落盡多少殘花,且問蒼生,誰能一統天下。
血染萬裏黃沙,今朝誰家天下?
醉看幾度落霞,淚灑誰家鎧甲。
王於興師,厲兵秣馬。
與子偕行,修我兵甲。 與子同仇,且為誰家?
血染萬裏黃沙,今朝誰家天下?
醉看幾度落霞,淚灑誰家鎧甲。
弑君謀國,圖雄爭霸。
萬姓流離,望斷天涯。
兆黎皆苦,何處為家?
站在這前中山國的地界,趙安感慨不已。多少繁華,多少人家,都經不起這金戈鐵馬、圖雄爭霸,最後難免變得花落盡流連失所。
趙安永遠都是這麼衝突,一邊想金戈鐵馬,快意江湖的生活;另一頭卻隻想娶幾個美人過過榮華富貴,平平淡淡的生活。
夕陽餘輝灑在冷冷的盔甲上,閃耀出的光芒直接刺向了趙安的雙眼,不由得讓他感到心口一痛,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就是麼一下突然讓他醒悟,不要過多少年,秦國征戰天下的步伐即將啟動,倒時候哪來的平淡生活?哪來的世外桃源?隻有自己不斷強大才可以保全自己,才可能有平淡生活。
血染萬裏黃沙,今朝誰家天下?
醉看幾度落霞,淚灑誰家鎧甲。
如果天下不一統,多少人兒會妻離子散,有多少人女子等回的是丈夫陣亡的消息。看著眼前一個個精神飽滿鐵血硬漢,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將他們完整的帶回家呢?
想到這趙安掃了眼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堅定,道:“周良,樂寇的老窩查到沒有?”
“主上,已經查到了就在這慶都山上,人數不多隻有300人左右。隻是……”周良皺眉道,樂寇他到不放在心上,隻是這慶都山可卻有些不同,這才是他猶豫的地方。
趙安訝然道:“三百人?沒有錯?”
他收到情報可是一千二百人,怎麼就隻有三百人了?難道血影情報不準確?
周良看著趙安滿臉疑問,笑著說道:“這樂寇本來是有一千二百多人,隻不過被燕王喜調了一千人去攻趙了。”
“那樂寇呢?”趙安趕緊問道,要是賊首不在,不就等於自己白白折騰一趟嗎?
“主上,你放心這樂寇被燕王喜留下了,讓他時不時的騷擾中山地帶。我派人去打聽了下最近,這樂寇動作還不小,洗劫了還幾個村子。”
“隻要樂寇還在就好,他欠我趙國百姓的賬,今晚我們就好好和他算算,讓他知道凡犯我趙國者雖遠必誅。”
趙安叫了聲好,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血債就要血償,這沒有什麼可以好商量的。
“凡犯我趙國著雖遠必誅!”這句話深深印在周良等人心理,戰國這個時代國家觀念在貴族和士人眼中並不嚴重。可是從趙安口中說出讓白刑和八百龍騎衛感到濃濃的歸屬感,一種自豪感。
周良心中感歎一番,要是所有上位者都如主上這樣,那麼哪裏還怕外敵來犯。感歎歸感歎,當然還是正事要緊:“主上,樂寇這馬賊我到是不擔心,可是這慶都山卻有堯母陵,要是冒然在此大開殺戒,我怕那些儒士會說主上對先賢不敬,這樣主上你的處境就大不妙啊!”
聽到周良的話白敬明就不樂意了,“有什麼妙不妙的,我們殺的是無惡不作的馬賊,又不是老人婦女怕那些勞什子儒士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