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看著白楓無奈的樣子,身子一動,問道:“這話怎講?”
白刑搶先苦笑道:“這禁衛有一萬不假,可是其他都是些王室貴族,達官富人的後代,平時根本就不來當值。所以正真算的上禁衛的也就是這三千人了。”
趙安聽了眉頭大皺,本來還以為是個美差,哪知道會是這般模樣,還不如去郡縣去當個都尉,好歹也可以暗地裏招兵買馬,說不定不要幾年他就可以成了一方諸侯了。
不過既然當了這個禁衛長,那就得好好的幹。
既來之則安之唄。
成胥聽了他們的對話,微感不妙,他雖也對這些貴族的做法為之不屑,不過還是辯解道:“禁衛長話雖如此,可是這些貴族子弟卻是禁軍的中堅力量,不可小視啊!”
趙安想不到他會有這番說法,頗有興致的道:“哦,這話怎麼講?”
“這些禁軍雖是些達官貴人之後,可是他們也隻是少數,大多是家將護衛等人,個個身手了的。”
趙安聽了他的大笑一聲,“這些人哪裏可靠,打起仗來個個不都保衛他們的主子去了,那個還顧得了大王。”
趙安看著下麵三千精壯的禁衛,不由感慨道:“我趙國的精銳就隻有這麼一點了嗎?”
聽趙安這麼說,成胥眼睛看向他,閃過一絲異樣,道:“說起來這都是長平之後才如此,長平之敗我趙國從此一振不起,全國精銳幾乎盡歹。就算如今過了九年亦是沒有緩過勁來。”
趙安聽了倒顯得不好意思了,四十萬在趙國來說已經是個很大的數字了。可要知道這個時候總人數也就兩千多萬,心裏默念兩聲“罪過”,才道:“還好,大王將我帶來的三百人配給了禁軍,讓我有了點信心。”
白刑和白楓兩人第一次聽後暗自鬆了口氣,道:“二弟你打算怎辦?”
趙安無奈一笑,“還能怎麼辦,肯定是要治軍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沒有規矩就沒有方言。”
成胥皺眉道:“禁衛長大人,你的出發點沒有錯,可是這些人他們那會理啊!他們個個仗著身份獨特,從不把我們這些募兵看在眼裏,大王也因此才沒有設立都統。”
聽他的話趙安多看了他一眼,這成胥倒也是個人才,分析問題很是到位。於是對他有好一笑,道:“成兵衛擔心的是,不過你放心,我自會去說服建信君,隻要有了他的幫助,辦起事來就方便的多。”
成胥聽說他說到建信君,兩眼一亮,心裏暗暗佩服趙集好手段,這趙安來趙國還隻有幾天,竟然就給他收買了。
看情形君上似乎很重視趙安,他正愁自己一個個小小兵衛沒有機會搭上趙集的線,想不到上天竟然給他這麼一個好的機會,於是不再遲疑作揖道:“成胥,定當以大人馬首是瞻。”
趙安盯著他,眼角閃過一絲異樣,連忙扶起他道:“成兵衛莫要如此,你在這禁衛待的時間久,很多是趙安還要請教你這樣的老同誌。”
“老同誌。”成胥嚼覺了一番,立馬喜笑顏開,“是,隻要屬下知道的定然如實相告。”
趙安看著他這般模樣一番惡心,對人的看法一旦入主,那就很難改了。他不再廢話,對成胥命令道:“還請成兵衛給那些紈絝帶個話,要是他們明天不按時當值,就不要怪我軍法處置。”
說完趙安就拂袖而去,看的成胥等人是麵麵相覷,心裏暗暗想道:
要變天了,這禁衛要變天了。
不過對他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有一個鐵腕統領,他們的處境才不會顯得尷尬。
希望明天開始,禁軍會迎來新的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