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身子一怔,傻傻笑道:“嗬嗬,主公我老陽辦事你隻管放心。”
趙安對他搖了搖頭,給了白刑一個眼神,對方會意。這又快到司寇司了,他示意道:“前麵就是司寇司了,大哥你們就送到這裏,田獵大典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白刑鄭重點頭,“二弟,你放心,我定保田獵大典萬無一失。”
趙安沒在說其他的隻是淡淡道:“回吧!”
目送白刑和陽平走後,仇直客氣對著趙安道:“將軍,我們走吧。”
趙安歎了口氣,道:“現在我都成階下囚了,不用開口閉口都叫將軍,喚我趙安就好。”
仇直失笑道:“將軍說笑了,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你就不一定是殺人真凶,本以大人身份隻需在府上禁足就好,隻是想不到大王親下了旨意,在下隻好得罪了。”
趙安笑了笑,說了句讓仇直莫名其妙的話,“在司寇司大牢,總比呆在家裏好,免得拖累了家人。”
仇直疑問道:“將軍,好似話裏有話?”
趙安看了他一眼,失笑道:“仇大人誤會了,現在時刻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吧!在下還想在牢裏睡個好覺。”
趙安的表現,讓仇直覺得很疑惑,他那種風淡雲輕的態度,讓他更加確定趙安不是殺人凶手。
試問那個殺了人的人,可以做到這般坦然?
司寇司的大牢本來就是關押死刑重犯,趙安在仇直的“帶領”下,穿過長長的走廊,往最高級的刑房走去。耳邊時不時傳來路過的監獄裏犯人的哀嚎、呻.吟、慘痛的叫聲。
趙安聽了臉色不斷變化,最後恢複了平靜。
仇直似觀察到他表情的變化,解釋道:“將軍,這些都是死囚,有個時候不得不用些酷刑,不過將軍你放心,你的案子是不能用刑的。”
趙安點了點頭,道:“你們依流程辦案就好,不要因為我就放棄了原則。”
仇直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將軍支持和理解。”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監獄的盡頭,這裏隻有這麼一間房。
監房十分的昏暗潮濕,人隻是站在外麵就感到陣陣陰冷,監房的柵欄都是用鐵做成的,大小有少年人的手臂粗,裏麵還有個小鐵籠。
趙安見了指著鐵籠道:“這……這就是關押我的籠子了吧!”
這籠子要是把自己關在裏麵,那不要幾天他就不成人樣了。
仇直尷尬一笑道:“這時給死囚用的,將軍當然是用不上了。”
趙安點了點頭,打量起這件超級VIP房間,看來是長久沒有人住了,自己很幸運成了這裏的客人,又見還有一出墊著厚厚的稻草,滿意道:“嗯,這裏還不錯,仇大人公務繁忙,就請便,在下先睡了。”
仇直還沒來得及說話,趙安已經躺在了草席上,不久就傳來了呼嚕聲。
他不由苦笑,隨即又佩服起趙安來,就他這股子安之若素的心態,絕對是做大事的人,吩咐下人幾句,他也退去了。
他剛接任司寇,又攤上這麼一件大案子,看來這幾日他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想到這,他不由羨慕起了趙安,這個時候他還能安然入睡,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