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田福開的放行單後,趙安一行等人順利的進了大營,來到校場見到一隊隊騎兵拚死訓練,趙安連忙尋了個高處。
隻見一隊隊的騎兵變化著不同陣型,時不時穿插左右,時不時包抄迂回。場麵看上去很混亂,可仔細一看,卻顯得僅僅有序。
不一會兒場上分為兩隊騎兵相互對練,廝殺時傳來的聲聲慘叫,硬是讓眾人捏了把汗。雖說知道長槍是木製的,但任是心驚肉跳啊!如果換成是真槍實刀,怕早是一片哀鴻了。
隨著白田福一聲令下,眾人立馬收起長槍,迅速的取出長弓箭矢,一隊一隊的整齊駛過校場,拉弓射向百步開外的草人,竟然人人射中草人。
趙安見此大聲叫好!想不到自己建立的騎兵,竟如此厲害。這不經讓他雄心暴漲。
就在此時,騎兵陣型又是一變,兩邊各分出一隊百騎,弧形飛奔,箭矢不斷,突然中間一百騎突然殺出,直奔對麵的草人。沒有幾個來回就將那些草人刺的四分五裂,而另外兩隊人馬卻完成了合圍之勢。如果是真真的戰場,敵人肯定被包圍了,後果不堪設想。
好一個襲營!
好一個長驅直入!
好一個分圍包抄!
如此配合當真天衣無縫,騎兵的機動性和靈活真是被發揮到極致了,隻要這支驍騎成軍大業有何不可。
趙安如是的讚歎道,看著如此精銳的鐵騎,他心裏是熱血沸騰,甚至有股衝動,想現在就帶領這股騎兵,去外麵闖蕩廝殺一番。不過也隻是瞬間之事,若此番就去,自己真就成了山間猛夫,白白的生的副好皮囊。他壓住自己心裏的激動,向白田福示意他有話要說。
不一會兒三百騎兵整整齊齊的列好隊,單手握著長槍仰首挺胸,用熾熱的眼神看著趙安,等待著他講話。
這些人穿的雖是平時他們狩獵所用衣服,可是趙安在他們身上分明感到一股濃濃殺氣,竟讓他感到有些壓力。他冷吸了口氣,暗道:“好家夥,不愧是獵人出生,訓練起來果然是事半功倍。”
趙安掃視了他們一眼,卻給底下騎兵帶來一股濃濃的壓力,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場。注視他們一會,趙安才開口道:“我趙安不才,雖然沒有什麼天縱之才,可是承蒙老族長和各位兄弟看的起,才讓我組建了你們這麼一支無敵驍騎,這是安的大幸,也是你們的大幸。安雖不敢保證你們個個封侯拜相,但錦衣玉食卻不在話下。”
“如今這亂世,就應該用亂典。隻有殺出自己的天下,才可以保的妻兒平安。”趙安頓了頓,放聲高吟: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隻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男兒當有男兒行,千秋偉業方留名。
一首男兒行直接讓他們的熱血沸騰了起來,引聲高歌:男兒行……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曾幾何時他們也有過英雄夢,隻奈何他們生在一個與世無爭的村子,注定隻會安逸一生。可誰知道,今天趙安又喚醒了他們沉睡多年的英雄夢,不求封侯拜相、錦衣玉食,隻求能在戰場上痛飲敵血,談笑風雲,老來可以在子孫前吹噓一番。
如此場麵趙安沒有經曆過,他不知道是自己感染了他人,還是他人的熱血感染了自己。反正心裏種下了一顆叫‘野心’的種子,隨著滾滾熱血的滋潤慢慢生根成長。
馬踏天下,醉臥美人懷,不知道是多少男兒的夢想。待眾人平靜下來,趙安全身氣勢一變,充滿了濃濃的自信:“大家是否願意隨趙安,在這天下馳騁一番?生死不論,縱橫沙場。爾等敢否?”
“生死不論,縱橫沙場!”
三百人雖少,但是齊齊嘶吼,還是驚天地泣鬼神。
聽到將士們的滿腔熱血,趙安滿懷歡欣,握拳朝天道:“諸位,謝謝你們的厚愛,在此趙安立誓,此生汝等若不負安,安必不負卿。皇天後土,實所共鑒。如有違背,天理難容,必遭五雷轟頂,死無全屍。”
趙安發此狠誓,讓眾人大大意外,這個時代極為重誓言,大多人一般都不願發誓。如果失信就等於沒有人品,誰還會歸附門下。
此誓一出不僅大家震驚,就算是經常和趙安呆在一起的白刑、白楓、周良、陽平等人,也不得不再次打量起趙安來,心裏感歎一二:得此兄弟(主上),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