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土霸王何大全帶了幾分醉意,口裏哼著浪曲,興高采烈,得意洋洋,在兩個家丁的陪同下,朝那戶新娶媳婦的人家踉踉蹌蹌走去。正走著,隻見前麵路上站著一人。月光下,那人衣衫破舊,神色冷峻,攔在路中央。何大全見他一動不動,並無讓路之意,大喝一聲:“小叫化,滾去一旁,別擋了大爺的道。”這少年正是韓風,冷聲問道:“你便是霸占人妻的畜生何大全?”何大全怒道:“哪來的臭叫化,管你屁事,你找死,給我打。”兩個家丁撲上來,掄起拳頭便打。韓風伸出食指,身形微動,噠噠噠三響,在何大全和兩個家丁頭上各爆了一個栗子。輕笑一聲,轉身就跑。三人如遭木槌重擊,隻感頭轟耳鳴,眩暈欲倒。額角上頓時突生一個大包。
三人哪曾吃過這種虧,隻氣得暴跳如雷,罵罵咧咧追趕過來。卻見韓風閃身進了一座古廟。三人叫喊著撲入廟中,卻見菩薩麵前站了兩人,一個便是那爆他們栗子的少年,另一個卻是一個老道。三人怒火中燒,撲上韓風便要打,韓風出指如風,瞬間將他們點倒在地。
玉石道長嘿嘿一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那小刀在夜色中發出藍綠的幽光。三人感到大禍臨頭了,身體不能動彈,隻嚇得尖叫起來。何大全哀求道:“道長饒命啊。”玉石不加理會,伸手將三人褲子扯落,露出赤裸裸的下身來,難看之極,韓風見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玉石道長道:“你們仗勢欺人,無法無天,****良家婦女,罪大惡極,死有餘辜,今日老道就當著菩薩的麵,替天行道,殺了你們。”說完,蹲下身去,拿小刀在那年輕家丁身上比劃了幾下,隻嚇得他殺豬般嚎叫起來。玉石道長問道:“你娶妻生子了麼?”那家丁顫聲道:“還沒有,道爺饒命,道爺饒命啊。”玉石又問道:“你可曾強奸過女子?”家丁道:“我年紀還小,從未碰過女子。”玉石佯怒道:“哼,道爺我什麼都已查明了,你做過什麼事,我了如指掌。若說了實話,我便饒了你,若是有半句謊言,一個手起刀落,你胯下這玩意兒便沒了。”
年輕家丁眼望那年長家丁,口中囁嚅再三。玉石不耐煩了,作勢下切。年輕家丁驚聲尖叫道:“我說,我說,我隻跟何安老婆睡過。我們是一廂情願的,我可沒強迫過她。”那年長家丁何安臉刷地紅了起來,由紅轉紫,由紫而黑,青筋暴起,目眥欲裂,幾乎要暈過去。何安狂叫道:“何保,你這挨千刀的。道長,求你幫我殺了他,閹了他。”一口口唾沫吐過去,恨恨連聲。
玉石道長怒道:“你這家夥真不是東西,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可不能輕饒了你。”何保哭道:“道長明鑒,這都是他老婆勾引我的,她老說何安年紀大了,那東西不行了。”何安大罵:“你這賊囚,虧我把你當親兄弟看待,隔三差五地請你喝酒吃肉,你卻背地裏偷我的婆娘。道長,這種忘恩負義的人還留他做什麼,快一刀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