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教習(1 / 1)

狼群撤走後,一切又歸於平靜。韓風見這兩個狼人,年紀相若,一男一女,牙不尖爪不利,走路用四肢,不能說人話,卻能與獸類交流。引喉一呼,竟能號令狼群。他們分明是人,卻表現的是狼的習性。他們來自哪裏?為何沒被狼吃掉,反被狼群當成了首領?這裏麵必定大有緣故。看樣子他們與狼群生活在一起,已有很多年了。韓風一時也猜不出個究竟來。

吃了中餐,韓風小憩片刻。在洞中感到燥熱,正想出去找個清涼所在納涼,忽聽得外麵水響,於是循著水聲,轉過一座山峰,水聲越來越響,如雷鳴似戰鼓,隆隆之聲不絕於耳。又轉過一個山道,麵前豁然開朗,隻見迎麵一座高峰,從上麵白練似的垂下一條數十丈高的瀑布來,瀉進一麵潭水之中,激起涼颼颼的水氣陣陣襲來。李白有詩描寫那廬山瀑布景色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這裏的瀑布景象並不輸於廬山瀑布。

韓風見了大喜,來到潭水邊上,脫了衣衫,伏身入水。一不小心,口鼻進了水,韓風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卻聽岸上在人發笑。隻見潭水邊的一棵樹上,那兩個狼人正掛在樹枝上跳來蹦去玩耍,見韓風嗆得狼狽,都衝著他嘲笑呢。韓風也笑了,覺得兩個狼人對他沒有惡意。

韓風生長於北方,不習水性。在星河村時,小夥伴們也曾教過他遊泳之法,但尚未熟練。韓風閉氣潛入水中,張目四顧,卻見水中有魚,韓風伸手去抓,觸到手上了卻因太溜滑,讓它逃走了。韓風不服氣,又去抓魚,試了多次,終於掌握了訣竅,捉到一隻五六斤的大魚,這才鑽出水麵來透氣。卻見兩個狼人已到了水邊,睜大眼睛盯著水麵看呢。原來,他們許久不見韓風上來,以為他已被水淹死了,因此跑過來察看。這時,韓風突然冒出水麵,嚇了他們一跳,哇哇叫著遠遠地逃開。韓風將那條大魚朝兩狼人扔去,並示意他們拿了吃。開始時,他們十分猶豫。後來,那女狼人往男的屁股上踢了一腳,要他過去取魚。那男的這才鼓足勇氣,一邊斜眼看著韓風,一邊慢慢靠近那大魚,猛地搶了過來,轉身跑回,嘿嘿笑著,遞給那女狼人,那女狼人吃了些,吃完才讓給那男的吃。

韓風在水中玩耍了一會,又捉了兩條大魚,上了岸,穿上衣服,返回住地。韓風生火烤起魚來,頓時洞內香氣四溢。韓風高興地吃了起來,吃得正香,隻見那兩個狼人在洞口張望,垂涎欲滴的樣子。韓風哈哈一笑,拿了烤熟的另一條魚出來,伸手遞給他們,這次卻是那女的搶了過來,張口便咬,頻頻點頭,其意思定是認為這魚真是美味可口。那男的倒也規矩,等那女的吃飽了,才接過剩下的魚來吃。

韓風心想:你們從來是吃生的,而生的食物自然沒有烤熟的這麼香了。忽聽林中一聲狼嚎,聽得出是那條母狼發出地聲音,那男狼人也發出一聲嚎,林中就此沒了聲息。韓風猜想這可能是母狼在召喚這兩個狼人回去。可是,這兩個狼人並沒在回去的意思,不遠不近地跟著韓風轉悠。

韓風又開始練功了,兩個狼人吃驚又好奇地望著韓風,覺得他手腳亂舞,好象是瘋了。到後來,兩狼人也嘻嘻哈哈模仿著韓風做動作。韓風也不理他們,隻管自己用功。直練到傍晚,方才歇了。出去捉了隻野雞,烤了吃。又分了一半給兩狼人吃。剛吃完,林中又有狼在叫喚,兩狼人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次日,天還未大亮,兩狼人就已來到了洞口,吵吵嚷嚷將韓風驚醒。這一日,兩狼人與韓風更親近了。他們可以讓韓風在他們身上撫摸,反過來他們也壯著膽來碰觸韓風。他們不再生吃了,捉了野獸便送給韓風。韓風教他們生火烤肉,他們竟十分聰明,一學就會。韓風又教他們象人一樣直立行走,教他們說人話。到後來,他們不再回狼群了,與韓風一起住在山洞之中。有一次,那條老母狼親自登門要帶走他們,兩個狼人跟老母狼吵了許久,堅持不回去,老母狼沒有辦法,隻好獨自回去了。

韓風替他們取了名字,男的叫青山,女的叫綠水。每日都要帶他們去潭水裏洗澡,三人泡在水裏,韓風用青草替他們搓去汙穢。兩個狼人越洗越白,越洗越漂亮。韓風剝下獸皮,為他們縫製了簡陋的衣服。這一穿上,完全象個人了,而且是一個俊男,一個美女了。隻是,開口還是嗷嗷亂叫,要讓他們完全發出人聲,卻不是一日之功了。

這一日,青山綠水正陪韓風練功,忽見一頭小狼奔過來,在青山綠水身邊著急地跳來跳去,似有所求。青山綠水見了,慘然變色,口齒不清地對韓風說著阿母阿母。說著往後山便跑,韓風隨後跟去。那報訊的小狼搶到前麵引路。

遠遠聽得一聲嗷嗚狂叫,這是老虎的吼聲。又聽得嗷嗷的狼叫。虎與狼打起來了。奔到近前,隻見一塊開闊地麵上,有兩軍對峙著。一邊是四頭猛虎,一邊是數十隻狼。中間卻有幾隻狼已陳屍地上。隻見青山綠水衝上前,是站著跑上去的。因為初學直立走路,反不如先前四肢奔跑那麼迅速了。青山綠水齊向四虎怒吼,四頭猛虎見了,似乎嚇了一跳,一齊呆呆地望著他們不敢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