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入獄(1 / 1)

韓風知道範東陽實是個篤誠君子,不如坦誠相告,免生疑惑。當下低聲說道:“範兄,你可還記得我韓風?”範東陽大吃一驚,凝視韓風半響,歎口氣道:“韓兄弟一家遭此慘禍,我以為你也早已不在了。看你形貌大變,隻是眼神未改昔日光彩。想必吃過常人無法想象的苦頭。”韓風道:“正是,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當今皇上所賜,還有那個王彥升老賊。”

範東陽道:“韓兄弟此次回京,意欲何為?”韓風直言道:“不瞞範兄說,我此行目的,定當手刃了王彥升老賊,至於趙匡胤,即便不殺了他,也要讓他吃些苦頭。”範東陽道:“,我對這王彥升也素無好感,此人作惡多端,該殺!至於皇上嘛,我覺得不能動他。在我看來,他這皇上當的也不輕鬆,每日成堆的奏章要等他禦批,生活上也十分節儉,還不如朝廷文武官員那麼享福呢。說句心裏話,當日血洗韓府並非出自皇上本意,都是王老賊自作主張。皇上對王擅殺韓府十分震怒,幾乎要斬了王彥升。後又下詔厚葬了令尊大人及家人,又追封為中書令,可見皇上對韓府的憐憫體恤之情。”

韓風問道:“王彥升現在何處?任什麼官職?”範東陽道:“王彥升因韓府慘案,被外放到邊境作了個小官,三年前不知通過什麼門路,又調回京城,如今做了大理寺卿。”

長通舉杯道:“別光顧著說話,這菜可涼了。來來來,喝酒。”三人一邊飲酒一邊閑聊,韓風已大致了解京城情況。臨別時,韓風請求範東陽為他保守秘密,範東陽拍胸保證不會向任何人吐露半個字。

這日晚上,韓風與長通吃完晚餐後,韓福前來收拾杯盤。長通感覺身體發軟,昏昏欲睡,便道:“今日倒是奇怪,咋的如此困乏?”韓風聽了,心頭大震。自己竟也有同樣感覺!有人在飲食裏放了蒙汗藥!韓風望向韓福,隻見韓福眼中餘光正掃視他呢。韓風明白了,這韓福居然是個內奸!霎時之間,腦海中轉過多種念頭。心想原來這韓福長住在韓府,目的就是等候韓風回家。那麼韓福是誰指派的呢?是皇上的意思,還是王彥升或其它什麼人呢?

長通口中還在嘟嚷:“師弟,看來今日得早點去睡了。”韓風道:“師兄,我們中計了。”長通嚇了一跳,可是沒跳多高,又自癱軟在地,強打精神問道:“師弟,是誰想害我們?”韓風苦笑,手一指韓福道:“問他罷。”韓福嘿嘿冷笑道:“對不住二位了。我也是奉命行事,怨不得我。”口中吹一聲響哨,黃牛與黑皮兩個仆人跳進客廳。又聽得一陣雜亂腳步聲,從外麵湧進一隊衙役,有的拿著手銬腳鏈,有的手持刀劍,隻聽韓福的號令。韓福在臉上一扯,撕下一層皮來。罵道:“整日戴著勞什子,可把老子悶壞了。今日終於得以解脫。”原來他並不是韓福,而是個麵目如刀削的中年漢子。

韓風自責為何如此不小心,竟然對這假韓福沒起一點疑心。韓風暗運混元神功,心中一喜,混元神功還在!有混元神功在,哪還怕什麼呢?原來韓風已練成混元神功第九層-------金剛不壞。刀劍刺身,遇上混元神功,刀劍不能傷其毫毛。身中劇毒,運起神功來,也能將其排出體外。如今這區區蒙汗藥,更是無關緊要了。但是長通則不行了,極力要打起精神來,但終於敵不過藥性,一時便睡了。韓風心道:“我要逃走,是易如反掌之事。要將這些全部殺死,也隻是舉手之勞。”我不如將計就計,挖出這個幕後指揮之人,看究竟是誰要謀害我。”

當下也裝做不敵藥性,伏桌睡下。那假韓福大喜,指揮衙役們將韓風與長通二人鎖了。眾衙役抬起兩人便走,轉過幾條街,將兩人投入大理寺監獄之中。韓風明白了,又是這王彥升幹的!

韓風料定今夜王彥升會來探監,因為他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覺。果然,王彥升來了,帶了兩名護衛,笑哈哈地來了,那假韓福上前迎接。隻聽王彥升道:“這次擒拿反賊,陸開元護衛勞苦功高,本官重重有賞。”陸開元謙讓了一回。舉起火把讓他看兩個犯人。

王彥升歎道:“那韓通一世英雄,不料卻生了這麼一個駝子,貽笑大方。哈哈,哈哈,貽笑大方啊。不過,我記得他小時候可不是這個模樣,那時長得還挺好看的。”陸開元道:“這人可能生過什麼怪病,結果弄成這副樣子。王大人,我們如何處置他們?”王彥升道:“他們是大逆不道的反賊,自然是難逃一死,擇日斬首示眾。”

韓風等他們離開了,便將手銬腳鏈拉大口子,脫身出來。精鋼鑄成的柵門自然也擋不了他的道,兩手一掰,彎出一個大口子,韓風從裏麵走出,來到關著長通的牢房,如法炮製,將還未醒過來的長通背出來,幾個縱跳,已到了高高的房梁上,揭開屋瓦,人已出去了。隻驚得同一監區的幾個犯人目瞪口呆。一個時辰之後,又見韓風背著那人從屋頂上返回牢中,將牢房恢複了原狀。自己又戴上了鐐銬,坐在牢中。那幾個死囚見了,都覺得莫名其妙。這人武功這般厲害,手銬腳鏈隨手扯斷,什麼牢房都困不住他,他又為何去而複返?為何要這麼不辭辛勞地將那個同夥背上背下?一時都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