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使趙方正與王彥升是兒女親家,王彥升能得以從遼宋邊境地區調回京城,全靠了這位趙親家之力。王彥升以為抓住了韓風,今後便可以高枕無憂了。不想韓風有恃無恐,雖然身係囹圄,照樣予取予求,弄得大理寺官員還要聽命於他。這才感到事情嚴重了,便匆匆來到趙府商議對策。
趙方正聽了王彥升的彙報,說道:“王兄行事一向果敢,在此事上卻何以如此畏首畏尾?在韓府把他藥翻時為何不當場殺了他?這樣豈不幹淨利落?”
“趙兄,我也曾想過這樣幹。但是,又一想啊,我曾泰山派師徒五人追殺高誠和韓風,結果呢,那五人從此沒有了下落,而韓風卻回來了。這說明了什麼?這就是說泰山派五大高手遭了他的毒手!我料定憑他韓風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全殲泰山派的,他必定還有黨羽。因此,我將他抓起來,投入獄中,目的就是試探一下,他究竟有沒有其它黨羽。果不其然,這韓風就是進了監獄還是那麼猖狂,就因為在外麵有人聽命於他。”
趙方正點頭說道:“王兄思慮甚是周到。當年韓府之事,許多人雖然心裏不說,但同情韓府的大有人在。韓風的黨羽肯定不少。他們這次在京城現身,其目的是什麼?不言自明。王兄,這段時間你可要加倍小心了。今日我就會派人去你府上把春兒接回娘家來。”
“對,對。我這次來也正有此意。春兒接回來,我也少了些顧慮。”王彥升順水推舟道。
“王兄,你抓了韓風,打算如何處置他?”
“趙兄,我知道這韓風肯定會對我甚至我全家要進行反複的。說不定他還會怨恨皇上,對皇上也有謀逆之心。到時候我們奏請皇上,處決反賊。”王彥升陰沉著臉。
“皇上本來就對你當年屠殺韓府十分不滿,這一次聽說韓風回來了,他說不準一高興就把他放了呢。”趙方正搖頭道。
“聖意難測。當年韓通抗命謀反是鐵板釘釘的事,皇上表麵上對我大為不滿,還將我外放做官。焉知他心裏不高興?這是做戲給天下人看的,就是為了安撫人心。”
“王兄,你的話不無道理。不知你有何良策?”趙方正問道。
“我想暫時不上報朝廷,擇個日子,以謀反罪將韓風處斬。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日韓風的黨羽必定傾巢而出來劫法場,到時請兄長調動精銳軍隊將反賊們一舉拿下。再行奏報皇上不遲。”
趙方正擊掌歎賞:“王兄此計大妙!我定當鼎力相助。”
“大不了再受皇上一次重罰,我也要把韓風及其黨羽全部殲滅。”王彥升臉色鐵青,眼中發光,再現當年嗜血本性。
且說巫道全的隨從名喚巫四,這日奉了主人之命,上街購物。忽見迎麵一人朝他走來,目光勾勾,滿臉怒容。巫四不看則可,一看來人,霎時如見鬼魅,嚇得掉頭就跑。
剛轉過街角,忽見頭頂上一口麻袋兜頭罩下來。竄出幾個人迅速將他捆好,咣當一聲丟在一輛土車之上,軲轆軲轆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