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青年冷笑:“怎麼?還想爬過來踢我麼?”
見趙剛的右手還拿著槍,白發青年猙獰著臉,一腳凶狠的踩在了趙剛的右手手腕處,隨即硬生生的掰開了趙剛的手指。將那把消音手槍奪了下來。
特種兵在城市或者居民多的地方執行任務時,身上都會配一把有消音的手槍。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居民聽到槍聲,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趙剛被奪了槍,沒有做任何回應,隻是緩緩的向前爬著。慢慢的他爬到了白發青年的身前,頓住了身子。
隨即整個身體改變方向,繞過了白發青年,緩緩地向那輛喬治巴頓的方向爬了過去。
白發青年嗤笑一聲:“嗬,都這樣了還想跑?人之將死,別在掙紮了。”
沙沙。趙剛繼續向前爬著,那輛喬治巴頓離自己的距離非常近。趙剛已經爬到了車駕駛位置。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發青年怒不可惡,就欲上前將趙剛抓回來。
“算啦,他流了這麼多血,跑不出咱們的五指山,即便他發動了車子也開不了多遠。”阿福出聲提醒道。
白發青年頓住腳步,冷著眼盯著趙剛,他到底想要看看這將死之人要搞什麼飛機。
趙剛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扶著車軲轆,緩緩的用力,最後扶著車門,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的整個上半身就如同漏鬥一般。隻不過流出來的是血而不是沙子罷了。
他緩緩的打開了虛掩的車門,用盡吃奶的勁狼狽的爬進了車子。
這時白發青年就如同一個幽靈般,站在駕駛車門前,死死盯著車內趙剛的舉動。漆黑的天,慘白的臉,再加上那猙獰扭曲的神情,令人見到不寒而栗。
趙剛爬進了車子,就要關上門,卻是被站在車門外盯著自己的白發青年攔住了。
趙剛沒有在意,掏出兜裏沾滿鮮血的車鑰匙,插進了車鑰匙孔,打開了車的大燈,整個環境驟然變得明亮,同時,他用盡全身力氣發動了車子。這時他的腦中迸發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要讓這裏的所有人,全都為自己陪葬!
阿福此刻正好站在車子的對麵,當他看到車內趙剛那看淡生死的眼神,以及那猙獰的笑時。阿福暗叫不妙,連忙揚聲對白發青年道。
“貴子快動手!這家夥可能要跟我們玩命!”
白發青年一早就等在那裏,伺機而動了,聞聽阿福的命令,手腕兒一抖,三根蠱針驀然從袖口飛到指縫間,翻腕間對準車內的趙剛就爆射而去。
三根蠱針刺入趙剛的大腿上,白發青年動作不停,整個人雙腳離地,淩空躍起,向著車內的趙剛踹了過去。
毫無反抗的趙剛,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被白發青年從駕駛位置踹到了副駕駛。同時刺進後背的很多蠱針,又被這震動和擠壓刺入的更深了。
“你大爺的!還敢反抗,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砰砰!”
白發青年薅住趙剛的頭發,往副駕駛車門玻璃瘋狂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