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軒走進來,蘇珊珊把水手結放進匣子裏,關上抽屜。
“在想什麼呢?”
“哦,”蘇珊珊掩飾地一笑,“過幾天就是家寶29歲的生日。”
“是的,日子過得真快,轉眼我們都成老頭老太了。”趙文軒瞥了一眼桌上的全家照照,“靜靜怎麼樣?我聽吳姨說你讓她吃了點東西。”
“我想她還需要時間,她太好強好勝了,幸好有克剛。”
“是嗬,克剛的確是個好丈夫好女婿,靜靜那脾氣也隻有他能容忍了。咳!說到咱們家的兩個孩子,他們可一點也不像你。靜靜太心高氣傲,唯我獨尊,子龍又生性張揚,玩世不恭。”
“像我又怎麼樣呢?”
“你是我所見到的最有主見而又不失溫柔賢惠的女子,真的,你為人處世通達寬容,天大的事沒有你不能化解的。”
蘇珊珊笑得有些異樣,“是嗎?其實一個人應該是個什麼樣你很難對此下定義評判他的是與非,好與壞,事物都具有其兩麵性,我們的女兒固然有她的缺點,但她對事業的執著和對人生的完美追求卻讓我敬佩,這點我就遠不如她。”
“我們的兒子似乎又執著不足而玩心有餘,整個兒性情使然沉不住氣。說到這兩個孩子,克剛倒真還是個千裏挑一的好女婿呢。”
正說著,趙子龍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我也恨自己為什麼一點也不像足智多謀、老辣城俯的爸爸,天曉得媽媽為什麼也不把她通達寬容遺傳給我,”他一臉玩世不恭的調侃,“如果不是媽媽在醫院裏抱錯了孩子,抱歉,老爸,您也隻好認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你長得像你媽媽,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兒子呢。”
蘇珊珊聽了這句話臉掠過一絲異樣。
“別讓我失望,家龍,趙家就你一個兒子,我希望你能撐起趙家的江山。”趙文軒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
“在爸爸眼裏,其實姐夫才是真正撐起這片江山的接班人――對嗎?”
蘇珊珊用責備的眼風看著兒子,“你又孩子氣了,在這點上,你還真得像你姐夫學著點。”
“那到時我就給你們找一個像姐夫一樣能撐起趙家半片江山的兒媳婦。”
趙文軒:“好嗬,你媽和我正求之不得呢。”
“是嗬,過幾天你就29歲了,也該成家了。”
“快了,老媽,有個女孩急著想成為趙家的兒媳婦呢。”
趙文軒聽了皺了一下眉頭,“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歌女吧。”
“歌女又怎麼樣?人家美國歌女還競選總統呢。”
“子龍,爸爸媽媽可是認真的。”蘇珊珊的表情是嚴肅的。
“我也不開玩笑。”
趙文軒一臉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氣氛顯得有些鬱悶。
“好了,這事我們以後再談。”蘇珊珊岔開話題。
“我是來和爸爸商量的,祥龍二十周年的慶典,我想在客人名單上加上一位特別的朋友。”
“沒問題,能告訴我這位特別的朋友特別在哪嗎?”
“他是商界的奇才,或者稱之為鬼才,擲起骰子連魔鬼都不是對手。”
“你說的擲骰子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賭博吧?”
“我隻知道他是一個不敗的蠃家。”
“聽著,子龍,”趙文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賭博隻有永遠的輸家。男人致命有兩點:賭博與吸毒,一個男人要是染指這兩項,那他就是自找死路。”
“那就看你怎麼個玩法了,其實賭也是一種境界,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嗎?”
“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你這位特別的朋友了。”
兒子走後,趙文軒突發感歎,“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兒子?”
蘇珊珊避開趙文軒的目光,她的眼裏掠過一絲複雜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