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越想越氣,但打電話把這事告訴了回天,“他竟然輸給那畜牲20萬,整個一個天下最弱智的大白癡!我能想像那狗娘養的這會有多開心,他在設套子做手腳讓他鑽,他是在拿趙子龍報複我,他成功了,這個老流氓,惡棍!氣死我了!哎,你在聽我說嗎?”
“我在聽呢,親愛的。”回天正在暗自竊笑,這是他複仇遊戲的第一步,他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興。
“我發誓,那傻小子會死在他的手裏的。”
“你這是不是危言聳聽了?不就是輸了20萬嗎?”回天假惺惺地安慰著朱迪。
“他可沒你那個運氣,確切地說他根本不是鏢哥的對手。”
“你想讓我幹什麼?”
“告訴他離那個狗娘養的遠點。”
“你怎麼認為他會聽我的?”
“因為他是用了你的那一招和他賭的,他在效仿你。”
“你的意思是在跟我學?”
“至少他在認識你之前從不賭博。”
“嗨嗨嗨,朱小姐,你這麼說我可擔當不起。”
“對不起,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是擔心他被毀在鏢哥手上,你不知道鏢哥那家夥有多壞!連魔鬼和他在一起都為之遜色。”
“好吧,我會找個時候勸勸他的。其實,你還是很愛趙子龍的嗎。”
“知道這會我在想什麼嗎?”
“洗耳恭聽。”
“趙子龍把你當哥們真是在自掘墳墓。”朱迪說完啪地掛斷了電話。
趙家一家人在吃著早餐,趙子靜臉色蒼白憔悴在喝著杯子裏的牛奶。
喬克剛把剝好的雞蛋放在趙子靜的盤子裏。
趙子靜隻喝著杯子裏的牛奶,什麼也沒碰。
吳姨端上一個甜點托盤,“這是我剛烤好的杏仁酥餅。”
“哦,”趙子龍用手抓了一塊放在嘴裏,“好吃極了,多給我來幾塊。”
吳姨夾了幾塊放在趙子龍麵前的盤子裏。
“味道不錯,”蘇珊珊夾了一塊放進嘴裏,“靜靜,你不來一塊?”
趙子靜搖了搖頭。
趙子龍看著姐姐聳著肩,“還減肥嗬?你們這些跳芭蕾的,我看全患有自虐症,都瘦成這個模樣了,還忌這忌那的,人活著為什麼?不就是為了一張嘴嗎?”
“子龍說的對,別再忌這忌那,這些年我就從來沒見你隨心所欲地吃過一頓飯,”喬克剛夾了一塊酥餅放進趙子靜麵前的盤子裏,吃吧,媽媽說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甜食了,再說,你不是已經不再跳白天鵝了嗎?”
趙子靜拿起了甜餅正欲放進嘴裏,聽喬克剛最後說的一句話後突然臉色大變,整個兒神精質地把餅往桌上一摔,“你們都在笑話我――對嗎?因為我不能再跳主角了,因為我老了,對嗎?”
趙子龍吐了吐舌頭作了一個怪臉。一陣緘默後,蘇珊珊對女兒說,“靜靜,今天是祥龍印刷二十周年慶典會,你也一塊去參加吧。”
“晚上還有一個化妝舞會,如果你願意的話——”
趙子靜皺了一下眉頭,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杯子離開餐廳。
“靜靜,你―――”
“算了,”趙文軒朝妻子擺了擺手,“她從來就對印刷廠的任何事不感興趣,現在這種心情就更不要勉強她了。”
趙子靜回到房間把門關上,淚水順著她的眼角嘩嘩地流了下來。事業上的落寞,再加上情感上的危機,她的精神幾乎崩潰了。
這時,喬克剛走進來,他發現了趙子靜的目光不時地瞥向放在書櫃裏的那隻小兔子。
“那隻小兔子是她一年前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們並不認識,一直到那天我參加她公司的產品展示會,我才知道她的身份。”喬克剛覺得說出來也許對自己對趙子靜都是一種解脫。因為畢竟在他和安芮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於是你們一見鍾情,於是你們開始約會。”
“不是約會,我隻是請她吃了一頓晚餐。”
“你的謊話編的並不圓滿,她不認識憑什麼給你送生日禮物?”
“你說的對,但確實發生了,我——”
“別說了,我什麼也不想聽!”
“我知道說了你也不相信,你甚至會認為我是在寫小說編電視劇。”喬克剛說著走出門。在他帶上門的時候又把門推開,“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