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刑瀟的手觸及到蘇安額頭的刹那,後者的眼睛便忽忽悠悠地閉上了。
雖然眼睛閉上了,但自腦海中,蘇安卻看到了十分詭異的畫麵。
一個和自己長得十分相似,但年歲要比他大上不少的男子,坐在某地某個水潭邊的涼亭內,靜靜的盤腿修煉著。
刑瀟坐在一旁撫弄著琴弦。
某一刻,那個男子睜開了眼,望向刑瀟,深情地道:“你還在啊。”
刑瀟笑了笑,臉龐微微泛紅,“嗯”
這一笑千嬌百豔,媚態悠悠。
不知不覺間,蘇安醉了,竟是將畫麵中的男子真當成了自己,似乎也忘記了這一切是幻象。
接下來。
他身臨其境的,去體味了一段段的爛漫唯美。
全是他和刑瀟墜入愛河,整日遊山玩水的事情。
他癡醉,無法自拔。
忽然,他腦子一清,便是從幻境中脫離了出來,望向正在靜靜盯著自己的刑瀟,愣了愣神兒後,他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那是我和你嗎?”
刑瀟點頭,歎息道:“應該是前世的你和我。”
她的言語中滿是哀傷,她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
蘇安急問:“那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刑瀟再度將手掌撫在蘇安的額頭。
忽然畫風一轉。
在蘇安眼前,出現一間裝飾華麗的屋子。
屋子裏擺滿了鍛造武器所需要的物件,以及諸多鍛造出的殘品武器。
顯然,這是一個煉器房。
身著藍裙的刑瀟,站在屋子中央的鑄劍池邊緣,望著裏麵滾滾雄火,以及屹立在雄火之中的一把暗藍色長劍,嘴角微微勾著。
“小北,魔劍即成,待我處子之身融入其中,你便可用這劍,擊退來犯的正一門了。”刑瀟輕輕呢喃了這麼一句後,便是縱身躍入了火池之中。
她縱身一躍的刹那,煉器房的門開了,那個和蘇安長得極其相似的男子掠了進來,將好看到刑瀟落入劍池之中。
火苗濺起老高,恍若形成了一隻蝴蝶。
“瀟兒!”
男子瘋了一樣奔掠到火池旁,失聲痛哭!
哭的撕心裂肺!
許久。
男子哭聲漸止住,眼中殺意漸濃。
目光不經意的朝旁邊一掃,他見到旁邊的矮凳上,擺著一張寫著幾行清秀小字的紙張。
他急忙拿過來一看,認出了字跡的主人正是刑瀟。
“小北,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以身祭劍了。相信我,我是世上最好的煉器師,以我之血肉鑄造成的魔劍,應該足以令你擊退來犯之敵了。我愛你,忘了我吧……”
看完這段話,男子的身子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轉瞬。
蘇安額頭上的手離開了,而他隨之從幻象中掙脫出來後,隻感到了無比的心痛,望著近在咫尺的刑瀟,他重重喘息了幾聲,才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覺得腦子炸裂般的疼痛。
大量信息瘋狂的灌輸到了他的腦子中。
刑瀟望著在床上,用力抱頭,身子蜷縮在一起的蘇安,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半喜半憂的弧度,“你將那世的記憶拓印在了情殤劍中,為得便是這麼一天吧?沒想到,當初看似不切實際的想法,今天還真的應驗了。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轉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