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獄的拳頭夾雜著熊熊怒火和熾烈的殺意,全部灌注到了顧一鳴的身體之上後。北獄這一方的眾人,都是狠狠的鬆了口氣,先才過度緊張,這麼一鬆氣後,幾乎是有些虛力。
“顧一鳴這老狗,真是咎由自取啊,若不當初,他主動挑起和鬼獄門之間的戰爭的話,如今怎會落得這麼個下場。”望著不斷發出咆哮的北獄,玄珅歎了這麼一聲。
“死的好。”
鐵紅無喜無悲的道。
轟!
又一記重拳砸到顧一鳴已經塌陷大半的胸口上後,情殤劍上的北獄,身子有了些踉蹌,他現在氣力無有幾絲了。
顧一鳴那染滿鮮血的臉上,掛著猙獰。那對裝滿不甘的眸子,緩緩閉了上。
在他最為虛弱的時候,遭受到了北獄這般猛烈的攻擊,饒是,他是脫塵境五層強者,卻也是無名可活。
望著微弱的氣息,徹底消散的顧一鳴,北獄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些許,可隨著精神的稍稍放鬆,猶如驚濤駭浪般的無力感,瞬間充滿全身。
無力的喘息了幾聲後,北獄倒在了情殤之上,眼皮沉重極了,可他此刻,絕不能休息,故而,北獄強作精神,與疲力感激烈的作著鬥爭。
幾息後。
顧一鳴的身體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麵上,生機徹底消失了幹淨。
情殤就落到了顧一鳴的身旁,落穩後,北獄嘴角露出虛弱的一笑,手指無力的敲了一下身下的情殤,“我幫你報仇了。”
情殤內傳出了邢瀟,那心疼的聲音,“你也太瘋狂了,這一身傷,恐怕要養好久啊。”
北獄並未在多言,掙紮著站起了身來,幾次險些跌倒。幸虧邢瀟及時幻化而出,攙扶住了他。
當他吃力站穩後,隻見自顧一鳴的身體內,出現了一道微弱透明的奇異光團,光團出現後,霎時猶如流星,掠向了困仙鼎。
見到這異變,北獄的心頭當即湧出了一抹恐慌,趕忙追光而去,雖然有些踉蹌,可因有邢瀟的攙扶,北獄的速度卻是並不太慢,北獄在透支自己的身體力量。
北獄心裏清楚的很,那光團是顧一鳴的靈魂,靈魂掠去困仙鼎,絕非好兆頭,顧一鳴這家夥,即便是死了,都不安穩,讓北獄頭疼。
轉息間。
那道光團沒入到了困仙鼎內,刹那,困仙鼎內,顧飛揚所蜷縮的那個地方,泛起了一圈的如水波瀾,瞬間,顧飛揚的身子猶如透過水麵一般,透出了困仙鼎。
見顧飛揚的消失,莫問霎時一驚,“怎麼回事?”
袁洪也是有些錯愕,“剛才有一股靈魂力量,注入到了鼎中,那靈魂奇怪的催動了困仙鼎。”
莫問狠狠咬了下牙關,沒了顧飛揚這顆棋子,這棋就不好下了。
顧飛揚透過困仙鼎,砸在地麵上後,望著鼎底,痛苦的驚喃:“爹,您居然……以身祭鼎… ”
驚喃方才落下之時,北獄和邢瀟出現在了困仙鼎的近前,隨之,北獄虛弱卻是透著怒火的聲音,輕輕響起:“顧飛揚,放了我二哥,”
顧飛揚擦了擦眼淚後,自鼎底爬了出來,望著虛弱的北獄,眸泛殺機,冷哼道:“門兒也沒有!”
冷哼方落,顧一鳴嘴角勾起了一抹嘲意,“看你虛弱的樣子,你認為你還有資本張狂嗎?我爹以身祭鼎的目的,他不說我也明白,那就是讓我留下你和莫問的命!”
北獄還未言,其身旁的邢瀟搶先開口,“就憑你?你現在的狀態也不怎麼樣吧?”
她的聲音中,充斥著威脅,還有一抹蔑視。
顧飛揚打量了幾眼邢瀟,摸不清後者實力,故而不敢太過強硬,不為人察的捏了下手指後,像是放棄了什麼,淡淡道:“你們可以滾,莫問我得留下。既然我殺不死兩個,那我就殺一個!”
北獄輕咳了一聲後,自邢瀟手中接過了情殤,對顧飛揚道:“看來,那咱們就隻能拚一下了。”
“當真我怕了你?!”顧飛揚怒道了一聲後,忽,陡然抬招手,喊道:“來人!”
霎時。
正一門大批精兵強將自廣場外掠進,來到了顧飛揚的身邊。
正一門人馬掠進來的同時,北獄這一方的人馬,也都是沒閑著,當即齊齊湧了進來,站到了北獄身邊。
當雙方人馬敵對而齊後,北獄淡淡的輕疑:“怎麼,想全麵開戰?”
顧飛揚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句,看似與北獄所問不相關的話,“生死鬥之前的約定我記得清楚,你記得清楚啊?”
北獄應聲:“當然清楚”
“我記得約定是我父親若是去了,你帶人退兵,你若死了鬼獄門別再糾纏,對吧?”
“你想說什麼?”
“既然我父如今已經去了,那就請你速速帶著你的人離開。至於這莫問,他可並不在約定之中,你若強行動手的話,你可就是違約了,聽說你這人向來都一言九鼎,可現在卻是要食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