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替你家小姐守口如瓶,當務之急,還是讓我將三……弟抱進木桶裏,還是你覺的你有那個力氣抱你家小姐進去?”
彩屏咬著唇,搖了搖頭,她的力氣很小。
上官翎拍了拍她的肩部,讓她站一邊去,別妨礙他做事。
彩屏隻能無比憋屈地站一邊去,誰叫她有把柄落在他的手裏。
總算采到了藥材,楚尋鈺用袖子擦了下臉,臉上沾了泥垢,他將藥草放進胸口,拍了拍胸口,然後準備沿著原路爬下去。
由於一天沒進食,加上爬上來時體力已經耗盡,他腳下踩滑,一塊脫落的石塊從懸崖上掉了下去,他整個人也從懸崖上空跌了下來,手臂被岩石劃了下,鮮血頓湧,他咬牙,施展輕功飛了下去,明知會受傷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了。
慕秋和玄子沿著小道上來找他了,他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找上自家主子。
“爺,我們可找著你了!”玄子一把眼淚地說道。
楚尋鈺將手臂藏於身後,嘴角有些蒼白。
“什麼事?”
“爺快回宮吧!皇上病危,禦醫都束手無策,屬下懷疑大皇子和二皇子開始有所行動了!”慕秋稟告道。
“是啊爺!皇上的病來得太過急促,讓人不甚擔憂。”玄子跟著說道。
楚尋鈺皺緊了濃眉,這個時候,叫他怎麼放心離開,他低頭看著自己剛采摘到的藥草,心裏分外淩亂。
“爺,屬下知道你不放心江公子,但屬下鬥膽提議,先回宮,等到皇宮的事平息後再出宮看江公子。”
楚尋鈺將手上的藥草交給玄子吩咐道,“將藥草送去茅草屋,你在這裏照看江月,一有什麼情況立刻派人通知我!慕秋,你和我回宮!”
“是,爺!”兩名屬下恭敬地應道。
楚尋鈺和慕秋趕回了皇宮,躺在龍塌上的皇上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中,麵色發青,氣息微弱,麵部看上去像是中了毒,龍塌旁邊跪滿了禦醫和太監公公。
幾名得寵妃子和皇後圍在龍塌旁邊,掩麵低泣。
皇子和公主們看向龍塌上的楚秋明,個個臉露憂傷。
楚尋鈺是最後一個趕到寢宮的皇子,淑妃忙示意他上前給皇上說幾句。
他一把握住了皇上的手腕,趁機替他把了下脈,氣息紊亂,明顯中了毒,他臉色微微整了下,開口道,“父皇,你感覺如何?”
楚秋明張了張嘴,示意他靠過去一點,他湊到楚秋明的耳邊。
楚代沫和楚淩霄兩人神經為之緊繃,都在臆測父皇是不是要把皇位傳給他。
皇後捏緊了手絹,如果皇上一旦駕崩,她皇後的位置也會岌岌可危,目前就她勢力最單薄,其他妃嬪都有一子,而她隻有一名公主,所以她咬緊了牙關,說什麼也不能讓皇上有事。
聽了楚秋明的話,楚尋鈺震驚地瞪大眼看著他,“父皇,你放心,你的病會好的,孩兒的婚事等著你親自主持呢!”
“鈺,你父皇說了什麼?”淑妃十分擔心的問道。
“母妃,父皇讓我提前一個月迎娶永南王府的千金。”他看著母妃道。
“既然是你父皇的意思,那就按照你父皇的意思去辦,反正你早晚也會迎娶永南王府的千金,打鐵趁熱,就下個月將你的婚事給辦了!”淑妃笑道。
如果皇兒娶了永南王府千金,隻會如虎添翼,對他登上皇位有很大的幫助,所以她是最迫不及待想讓他成親的人。
楚尋鈺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嗎?如果不能尋得自己的摯愛,他寧願這輩子不娶妻,但這是父皇的意思,他根本不能抗旨。
“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過了良久,他才吐出這麼一句。
皇上安心地咽了一口氣,然後又閉上了眼眸。
永南王府接到婚事提前的聖旨,整個王府陷入一陣慌亂之中,月兒已經逃婚多日,派出去的人手一直尋找無果。
永南王爺頭都大了,趕緊又派人出去尋找江襲月和她的丫鬟,如果不能在大婚之前找到人,永南王府上上下下都逃脫不了欺瞞聖上的重罪。
楚尋鈺同淑妃離開了皇上寢宮,正經過禦花園,淑妃壓低聲音小聲問道,“鈺,你父皇的病來得太過怪異,你有什麼看法?”
“母妃,我懷疑父皇中了毒,我會暗中派人給父皇服下解藥,父皇這幾日的膳食,要讓皇後叫下人多加小心,依照目前的形勢看,皇後應該是最不想父皇出事的!”
“皇兒說的極有理!不過皇兒,這解藥……”
“我暫時也不知道父皇中了什麼毒,但我可以讓師父來一趟皇宮。”楚尋鈺在心裏已經計劃好一切,讓師父來皇宮幫他看著父皇,他出宮一趟,確定江襲月沒事之後,他再返回皇宮。
兩位皇兄應該早就計劃好一切,之前狩獵場派人刺殺他,就為了除去他,好對父皇下手,而兩位皇兄們萬萬沒想到,那支箭並沒有射中他,隻是射中了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