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楚麵無表情,可心裏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猜的沒錯,這世子查過她,就是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不是林三小姐,不過就算現在不知道,她想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偷梁換柱,違背懿旨那可是要砍頭的大罪,所以她必須要拿到自主權!
如此想著,雲楚楚起身向符卿羽走去,越走近越發現這男人長得真的是好看,嘖!真是個禍害!心裏再怎麼想雲楚楚也沒有表現出來,待走到他身前站定小臉上才微微扯出一抹笑,隨即低頭湊近他,眼神隨意的瞥了他的腿一眼,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如果說,我拿你的腿當籌碼呢?世子覺得這個籌碼如何?”
少女身上有著淡淡的馨香,因是大婚,身上多少帶著些香料,卻不似平日裏那些大家閨秀身上刺鼻的胭脂香,符卿羽並不喜歡與人靠的太近,但此時他卻沒有時間去在意這個問題,隻因一聽到她的話,他的動作快過思想,伸手就把那個女人帶入了懷裏。
一旁的香兒臉一紅,懵了,這是什麼情況!這發展的也太快了吧!這剛大婚就這樣?莫非.......正在呆愣中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出去!”
抬頭一看,發現姑爺正看著自己,屋內左右隻有自己一個陪嫁丫鬟,那麼這話就是對自己說的,香兒忙看向坐在姑爺身上的小姐,隻見雲楚楚朝她點了點頭,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房間裏一下子隻剩兩個人,在別人眼裏兩人的姿勢曖昧非常,眼對眼,鼻子對鼻子,彼此呼出的氣體都能打在對方的臉上,這麼一副恩愛的場景卻透著一股違和,隻有當事人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多麼危險!
符卿羽原本帶笑的眼睛此時卻是冰冷一片,就連嘴角的笑都收了回來,一手摟著懷裏人的腰,一手覆在她的後脖頸上,隻要他稍稍用力,眼前的女人就會是一具屍體,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因為一旦他這麼做了,那麼抵在他胸口的那根銀針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刺進他的身體,碰巧的是,那個位置正是他的死穴。
四目相對,一個殺氣肆意,一個懵懂無奈,雲楚楚皺了皺眉說道。
“我不過是與世子做個交易,你不用擔心我是誰派來的奸細,既然與你合作,我自然得拿出我的誠信!世子又何故如此?”
符卿羽聞言思量片刻,忽然一笑,放在脖頸的手移向雲楚楚的耳邊,將垂落在耳邊的碎發拂到耳後,低沉的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愛妃說笑了,本世子不過與愛妃開個玩笑罷了!”
玩笑?哼,當她傻嗎?無恥!剛剛想殺她的人轉眼間竟說是開玩笑!雲楚楚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翻臉翻的比書還快的,這個人果然是一隻危險的笑麵虎。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然不能說破不是。
雲楚楚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即也將手移開,人家都先放下了,她要還不見好就收,最後死的絕對是她,再者說了,這個人隱藏的太好了,她到現在還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愛妃打算坐在本世子身上多久?嗯?”一道磁性的嗓音拂過她的耳側。
雲楚楚這才發現自己竟還坐在他腿上,雖然在這個時代生活了這麼久,但雲楚楚依舊沒有適應這裏的生活,譬如現在她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
慢悠悠的起身,扯了扯有些褶皺的裙擺,坐在離他不遠的一張凳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每隔幾日便會發生刺痛現象,偶爾會沒有知覺,腿部肌肉酸痛,腳掌浮腫,如今怕是應該都有青紫塊狀了吧!”瞥了一眼,繼續道:“你應該慶幸你內功深厚,將它抑製在腿上,否則你就不止是腿有問題了!”
符卿羽還是笑著,隻是心底卻大驚,如果說前麵聽到她說的話隻當是保命是策略,那麼現在可就容不得他不信了,符卿羽震驚之餘不免多了些警惕。
他不認為一個山野女子會醫術,更何況是他這種連太醫都沒有辦法診斷的病因,她隻是看著就可以說出來,這個三小姐果然不簡單,到底是她藏得太深還是之前的一切都隻是假象,可無論如何哪一點都對他不利,看樣子是時候要查一下了!
符卿羽雖然這般想著,麵上倒是一片淡然,那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她說的話題完全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