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羽雖然隔著屏風,但聽到她的話還是忍不住頓了一頓,那張雋美的臉上漸漸浮現點點紅暈,從脖子一路蔓延到耳尖。
外麵的雲楚楚還在不停的催促,無非就是嫌棄他脫衣服太慢之內的,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藥浴,符卿羽眼都沒眨就運起內力坐了進去。
一坐進去,符卿羽就感覺全身都被一股暖流裹住,似乎有什麼一個勁的往他身體裏鑽,他心底詫異。
悉悉嘩嘩的水聲透過屏風傳入雲楚楚的耳朵,看樣子他已經坐進去了,雲楚楚起身,向著屏風後麵走去。
“嘖,不是叫你脫光嗎?你怎麼還穿著裏衣?”
身後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符卿羽已經,轉頭看去,隻見雲楚楚斜靠著一旁的柱子上,皺著眉打量著自己。
臉一熱,“出去!”
“又不是小姑娘,我都沒害羞你害羞個什麼勁?”
“出去!”臉色有點冷。
“我要替你紮針,你當我樂意啊!”雲楚楚無語,上前一步就要脫掉他身上的裏衣,白色的裏衣在藥浴中變得有些發黃。
符卿羽看到她的動作就是一驚,剛想開口就被雲楚楚一個眼神掃過,隨即而來的是啞穴處的那一根細長的銀針。
“再說!再說就把你吃掉!”雲楚楚脫口而出就是一個現代廣告。
符卿羽不能開口,隨即想伸手擋開她的手,哪知剛抬起來就被雲楚楚一巴掌拍回水裏:“不許動,等下藥效沒了知道嗎!”
被打的符卿羽:“……”
雲楚楚一把將他按在水裏,然後也不管他,撈起衣袖就開始去扒符卿羽的衣服,隻聽見“撕拉”一聲,他的衣服就被雲楚楚一把扯了下來。
雲楚楚一愣,拿起手上的破碎一角嘴角一抽,目光漸移看向符卿羽。
符卿羽此時也正看著她,四目相對,雲楚楚明顯看到他眼裏的驚訝。
呃,一本正經的將手裏的碎布拿開放置在一旁,“這衣服質量真不好,符卿羽,你得換換料子了。”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符卿羽:“……”
此時雲楚楚才正眼看了看符卿羽,這一看竟呆住了,此時的他坐在藥浴中,黑乎乎的藥水襯的他皮膚白皙,一頭墨發自頭頂而下浸泡在水裏,絲絲細細的漂浮在水麵與藥水合為一體,不知是害羞還是熱的,他的臉有些些微的紅,眸子中帶著水霧,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再往下,他的喉結微動,似乎在忍耐著什麼,左肩是被自己扯碎的衣角,此時正鬆鬆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露出精致的鎖骨,右肩約有些淩亂,已經浸濕的衣服正貼在他的身上。
雲楚楚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看不出來,他竟然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人,就看那簡單的輪廓,那水下肯定有一副好身材!
嘖嘖嘖,他未來的夫人有福了。
符卿羽注意到她的目光,眼一眯,有些氣惱,這個女人脫男人的衣服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看,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有沒有羞恥心!
雲楚楚一邊打量一邊點頭,笑著對符卿羽眨眨眼:“身材不錯!”
說完就去解他另一邊的衣服,符卿羽皺著眉看著她,要知道,男女的衣裙盤扣都不一樣,未出嫁的少女哪裏會知道男人衣服的盤扣在哪裏,可看她動作這麼熟練,莫非經常解男人的衣服不成?想到這裏,他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符卿羽哪裏知道,雲楚楚之所以解衣服這麼熟練,那都是因為她小的時候經常跟著她家老頭到處遊蕩幫人治病練出來的,雲城也有很多的傷患需要救治,她有空也會去醫館裏幫忙,有些傷必須要解開衣服查看傷口,久而久之,也就知道怎麼解開衣服最快,就算有些衣服不一樣,但具體操作都是一樣的。
麻溜的脫掉他身上的衣服,強迫自己不要被他誘惑,隨即開始拿起自己放在旁邊的銀針包就可以替他治療。
藥浴很熱,就算是在旁邊站著的雲楚楚都是滿頭大汗,更別說泡在浴桶裏的符卿羽,雲楚楚先是替自己擦了把汗,隨即掏出一塊幹淨的帕子替他擦了擦額頭和臉上的汗。
呼出一口氣,她先是替他在各個穴位上紮了一針,然後就對符卿羽說:“你鬆開腿上對毒素的壓製,讓它流遍你的全身,剩下的交給我!”
她小臉認真,一臉嚴肅,堅定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張平時滿是笑意的臉上被熏的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符卿羽沒說話,隻是閉上眼就開始鬆開在腿上的壓製,一瞬間,疼痛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