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手麻了(1 / 1)

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門口,雲楚楚苦著一張臉,認命的呼出一口氣,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好端端的把人都調走幹嘛啊這是!笨死了!

待到她好不容易將符卿羽搬到床上時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大口的呼著氣,走到桌邊咕嚕咕嚕喝了一大碗水後,雲楚楚坐在凳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該死的,沒事長那麼高幹嘛?軟榻都躺不下,害得她隻能將他一步一步搬到床上,真是累死她了。

休息了半響,隨即看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雲楚楚歎了口氣還是認命的走到一旁端起早就準備好的臉巾和水盆走到床邊坐下。

一邊擰臉巾一邊惡狠狠的衝他說:“哼,醒來再找你算賬!”

將他臉上剛才因為搬動而散亂的頭發撥開,露出飽滿圓潤的額頭,隨即粗魯的將手裏的臉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另外再將他的衣袖撩起,一遍又一遍的替他按摩幾處穴道。

夜晚總是格外的漫長,而雲楚楚這一夜做的最多的就是來回不斷的替他換額頭上的臉巾。

幸運的是,在後半夜,符卿羽的高燒總算是退了下去,雲楚楚鬆了口氣的同時止不住的打哈欠,最後終於還是敵不過困意襲來,迷迷糊糊的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麻,很麻,非常麻,符卿羽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手臂麻的不行,感覺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微睜著眼四處打量了番,確定是自己的屋子。

剛準備起身手臂就傳來了一陣酥麻,隨即冷不丁又倒回了床上,他皺著眉側目看去,待看清床邊上趴著的身影時不禁一愣,雲楚楚?

隻見她就這樣趴在自己的床頭,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倦色,看了看她的模樣,又看了看床邊擺放的水盆和她手裏握著的臉巾,符卿羽麵無表情,眼裏卻閃過驚訝,昨晚是她照顧了自己一整晚?

雲楚楚實在是累極了,趴在床邊睡的極其香甜,就連符卿羽輕輕抽回手的時候她也隻是皺了皺眉,隨即轉了個頭繼續睡。

符卿羽微微坐起,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又看了看床邊的人兒,最終還是伸手將某人抱上了床。

雲楚楚隨意一滾就滾到了床的內側,睡姿極差的摟住被子,符卿羽搖了搖頭,眼裏浮現出一抹笑意。

打算下床的時候眼神不經意間看到床的正中央有一塊白色絲帕,突然憶起昨晚雲楚楚貌似是打著侍寢的幌子進來的吧?

打量了片刻,隨即毫不猶豫的撩起袖子用指腹輕滑過手臂,一道口子就憑空浮現在手臂上,緊接著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臂滴在絲帕上。

雲楚楚醒來時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杆了,她頂著一窩雞窩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隨即從床上坐起,然後左右打量了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雲楚楚這才爬到床邊穿好鞋子,腳步不穩的向著門口走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陽光直直的照在她身上,她忍不住用手擋住眼睛,卻在這時,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你醒了?”

微微的張開些許的指縫,透過指縫她看到了某個男人此時正端坐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麵前放著一把古琴,一雙素白修長的手正搭在琴弦上,似乎正打算彈些什麼。

符卿羽?適應了光線,雲楚楚將手放下,搖搖晃晃的向著符卿羽走去,隨即一屁股坐在他身邊。

嗯,她想起來了,她昨晚照顧他來著,想到這裏,她的手就順勢探上了符卿羽的額頭,嗯,涼的,降溫了。

符卿羽哪裏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下,頓時一愣,額頭傳來她掌心的溫度,突然間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

“嗯,降溫了,你可以安心養傷了!”雲楚楚一邊說一邊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

“嗯,很困?”符卿羽皺眉。

雲楚楚白了他一眼,“你試試一整晚照顧病人不睡覺試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唔,困死她了!

符卿羽:“……”

“好了,既然你已經沒事,那我的職責也完了,我要回去補覺了,你自個好好養傷吧!我走了,拜拜!”雲楚楚又打了個哈欠,隨即站起身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

“在等會。”符卿羽拉住她的手腕,隨即一扯,好嘛,原本就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的雲楚楚又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怎麼?你還有事?”

符卿羽沒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