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楚一路上也看到了具體的情況,偶爾會停下來仔細看看病人的症狀,在心裏大概有了個結論,幸好患者控製的十分到位,一有人患上便被隔離開來,傳播的速度也就沒有那麼快。
雲楚楚和符卿羽在外麵勘察了一番,然後回到院子,換了身衣服雲楚楚便開始培養青黴素。
這種流行性感冒雖然是小病,但是在這個落後的時代青黴素還得需要用原始的方法來培養才行。
這麼一呆就到了晚上,災區晚上到處也都是燈火通明,隱隱可以聽到從隔離區那邊傳來的咳嗽聲和難受的咳嗽聲。
雲楚楚坐在院子裏的是木凳上,撐著下巴望著天上的月亮,人命果然是脆弱不堪的。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風,雲楚楚轉頭就看到自己身後站著的冬,衝他明媚一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凳子,“冬,坐。”
冬替他將披風係好,便聽話的坐在她身邊,兩人像個正在上學的乖寶寶似的排排坐。
夜裏的風的確有些冷,雲楚楚身後的長發隨風搖曳,雲楚楚伸手將吹到臉上的頭發攏到耳後,然後撐著下巴,手指隨意的搭著臉頰上。
“楚楚,在想,什麼?”冬開口詢問。
由於冬很晚才開始學說話,以至於現在說話都是隻能兩個字三個字的說。
雲楚楚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著說道:“我在想是不是應該給爹爹寫封信報個平安。”
“會被,抓回去。”冬很肯定的回答。
“哈哈哈哈,你倒是了解他。”雲楚楚眉眼彎彎,笑聲順著風四處飄散開來。
“嗯。”冬見她笑的開心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我跟你說啊,爹爹這個人其實真的很固執,我覺得娘親當年就是被他死纏爛打才嫁給他的,記得有一次……”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雲楚楚拉著冬說起了以前小時候的故事。
盡管冬默不作聲,但雲楚楚仍然覺得很開心,她知道他也記得,兩人坐在一起笑聲不斷,偶爾還會看到她笑得停不下來的模樣。
春站在房門口看著坐在樹下的兩人搖了搖頭,看了看手裏的外套然後轉身進了屋子。
而另一間房內,符卿羽坐在書桌前聽著外麵傳來的笑聲微微一頓,側目看去,映入眼簾的就是雲楚楚笑趴在冬腿上的模樣。
衛景說到一半發現不對勁,抬眼看去,就看到自家主子側目看著窗外,手指敲打在桌麵上的節奏明顯加快。
他疑惑的皺眉,然後順著主子的目光看去,我的個乖乖,世子妃這是當著主子的麵……紅杏出牆?
再看了一眼主子麵無表情的臉,莫名的,衛景覺得主子臉色有點黑,心情嘛!嗯,屋子的溫度似乎也下降了不少。
正當衛景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說點啥的時候,就聽見自家主子毫無起伏的聲音傳來:“繼續說。”
嗯?這個時候主子不是應該衝出去將自家夫人拎回來嗎?再怎麼著也得生個悶氣什麼的吧,這麼平靜?這……合理嗎?
等了半天仍是沒有等到衛景的聲音,符卿羽皺著眉,“衛景!”
“噢,剛剛屬下已經調查到災區的具體範圍,現在重災區還在不斷的向外擴散,若不及時得到救治,後果不堪設想……”回過神的衛景老老實實將自己查到的說了出來,越說眉頭就皺的越緊,說到最後眉頭已經皺的不成樣了。
這時,不知道是又說到了什麼好玩的事,雲楚楚笑的燦爛,斷斷續續的笑聲從窗外傳來。
衛景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主子的臉色。
符卿羽隻是眼珠轉了下便沒有其他的動作,“京城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沒有,一切安好,皇上那邊也沒有什麼動作。”
“嗯。”符卿羽應了聲。
衛景不再言語,片刻後聽到他家主子說:“你下去吧。”
“世子妃那……”衛景暗有所指。
“我會盡快要她配好解藥的。”
“……好。”衛景無奈,他其實想問的不是這個……
衛景走後,屋外那兩人還坐在一起,隻不過卻是不再笑了,符卿羽看了一瞬便推著輪椅往外而去。
雲楚楚和冬從雲暮說到雲城,又從雲城說到黎老頭,想起發生過的點點滴滴。
有些事情現在想起來真覺得很搞笑,雲楚楚一邊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和冬說:“轉眼間都已經這麼久了,啊,真懷念啊。”
“楚楚,想家了?”冬直直的看向她。
雲楚楚一愣,隨即笑了,嘖,這孩子到底是和誰學的,說話咋這麼直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