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這件事做的過分,但那又怎樣呢?他不後悔做的這個決定,就算讓她恨自己,他也絕不能讓別人占據她!
他一步一步朝著她靠近,雲楚楚直視著他,毫不畏懼,哪怕他眼神複雜她也全然當作看不見。
“……你的傷……”符卿羽動了動唇試圖說些什麼,但剛開口就被雲楚楚打斷。
“不勞你費心。”
“……”
“主子。”就在這時,衛風突然出現,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眼裏閃過一抹驚訝,主子這是……
其實也不怪他這麼驚訝,誰讓現在符卿羽赤裸著上身,衣衫破爛,活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呢。
符卿羽點了點頭,再次看了一眼雲楚楚,卻見她不再看自己,緊抿著唇站在那熟視無睹的模樣。
有些無奈的收回視線,他抬步就往外走,剛跨出房門就聽到身後“哐當”一聲,房門緊閉!
“……”她是真的不願意再見他,這是符卿羽此時心裏唯一的想法。
“主子?”衛風見自家主子望著房門發呆,忍不住開口提醒,雖是夏日,但就這麼光著身子畢竟還是不好。
“走吧。”符卿羽回過神,輕突出這麼一句便大步離去。
衛風看著緊閉的房門,微微皺起眉頭,本就麵無表情的臉上竟生出了一絲類似於惆悵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半響,直到自家主子的身影漸漸消失,衛風才腳尖輕點越起,緊隨其後。
將符卿羽趕走之後,雲楚楚便坐在屋子裏生悶氣,她越想越氣,某個想法漸漸在心裏定型。
而此時的符世子門前,一黑衣男子站在門口的石獅旁定定的看著府門緊閉的大門,一把油紙傘遮住他的麵容,隻隱隱約約露出緊抿的唇。
約莫站了大概半刻鍾,黑衣男子才將油紙傘稍稍抬起,露出一張俊逸淡漠的俊臉,他目光平靜,看了一會便轉身離開,踏著雨聲匆匆離去。
隨著他不斷的兜圈繞道,最後終於停在了一個小院前,他不著急進去,用餘光打量了半響,直到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這才收傘進屋。
而此時的屋內,一個少年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獨自飲酒,一個人一隻杯一壺酒,簡簡單單。
聽到腳步聲,他抬眼看去,看了一眼便收了視線,抬手繼續為自己添酒,“如何?”
他語氣淡淡,麵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隻是在詢問一件不足為奇到小事。
黑衣男子低頭以示招呼,而後聽到這話不禁皺起了眉,“回主子,世子妃已經有十來天的時日沒有出過門了。”
他在世子府門口已經蹲了十來天,可這十來天內除了看到符世子進進出出後,別說世子妃了,就連個女人都沒出來過。
一想到這一點他就忍不住皺眉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若是……該如何是好。
坐在椅子上的少爺聞言動作一頓,“哦?”
黑衣男子看著他一幅不急不躁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主子,莫不是她察覺到什麼?”
少年飲了一口酒,忍不住閉上眼,這珍藏了許多年的老酒果然不同凡響,這一喝下去,真是夠烈的。
問了半天也沒個回應,黑衣男子再一次詢問:“主子?”
少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幹淨的眸子緩緩浮現出點點惺忪,臉頰也微微泛紅,他拾起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既然是老天的安排,那就這般吧!”
“主子!”說到什麼話,什麼叫就這樣?主子明明不該是這麼一副模樣,明明可以有大好的前程,為何要如此墮落?
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氣,莫名的有些恨鐵不成鋼,他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上,眼裏閃著堅定,“屬下定會讓主子恢複如初。”
少年終於舍得將自己的視線從杯中移開,從而轉到黑衣男子的身上,他看著麵前的人笑了笑,“你還是沒變,一直都這般……固執。”
黑衣男子抿著唇不說話,固執又如何?他發誓!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會將世子妃請來為主子看病的,一定會!
“起來吧,你也累了,下午休息吧。”搖搖頭,少年起身將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便又坐回了原位。
黑衣男子聞著滿屋子的酒香不僅皺眉,主子莫不是已經喝了不少?不然怎麼會有如此濃烈的酒香。
想到次,他便直接不滿的開口:“主子喝多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他目光無奈的對上聽到此話而看著自己的人,後者看了一會便咧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