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劉青山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上去可憐至極。
符卿羽那句話可真是傷人,一刀子就下去了,實實在在紮的可都是劉青山的心啊,附送符小刀一聲毫不為過。
雲楚楚都有些不忍心看了,不過符卿羽說的也沒錯,戰場之上,能殺人的兵就是好兵,能攻下城的兵隊就是好兵隊,能打贏戰爭的人家是英雄!
戰爭的殘酷從來都是看結果,不看過程!
她想,符卿羽說的這麼明白,劉青山也一定能理解,果然,下一秒,劉青山就單跪在地,一臉的堅定,“臣有罪,請主帥責罰!”
他跪的筆直,眼神堅定,手握拳頭,雲楚楚知道,他是真的要開始奮起了!
符卿羽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給出了懲罰:“明日練兵場一個時辰馬步。”
劉青山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就....就這麼簡單?
“怎麼?”符卿羽皺眉回問。
劉青山連忙低頭,“是,臣領罪。”
“嗯,那就繼續吧!”符卿羽的目光片刻不停留的回歸到桌上的地圖上,目光認真,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那是他思考的小動作。
雲楚楚笑了笑,她家男人認真工作起來真帥!
“是。”劉青雲點頭應了應,然後便起身接著道,“這一處是我們剛奪回來的一處,雖然城池很大,但裏麵的人都被五王爺帶走了,當了人質。”
“人質?”符卿羽眯了眯眼。
“嗯,滿城的人不論老小都以一根繩索牽著,著實....歹毒。”說到此劉青山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他上回有幸見過一次,那等慘狀實在是令人發指,隻可惜他軍令在身,隻能眼睜睜看著卻沒法救那些人免於苦難。
“著實惡毒。”雲楚楚都聽不下去了,一整個城的人都拿來做人質,這五王爺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心地這麼狠啊!
她一出聲,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到了她的身上,她微微一愣,然後扯開嘴角笑了笑,“你們繼續。”
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符卿羽極為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待看到她緊閉了嘴,後退至原位這才收回視線。
右將名為張天,名字倒是大氣,與他人一樣,左將說完之後他便上前一步指著另一道:“這一處便是我們現在處的這一處,現如今已經好幾天五王爺沒有動靜,派出去的人也都沒能差探到任何消息,主帥覺得應當如何?”
沒有動靜?這麼奇怪?雲楚楚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邊摸著下巴一邊細細琢磨,怎麼看都覺得那五王爺不可能是那麼容易放棄之人。
符卿羽沒有說話,思索片刻,然後才開口道:“三日後,攻城。”
“是!”眾人麵露堅定,齊跪於地。
“嗯,三日內的戰術你們就盡與軍師商議吧。”符卿羽就這麼清清淡淡的幾句便將這個大事甩給了雲楚楚。
雲楚楚一臉懵逼,眼睛瞪的老大。
眾人也看向雲楚楚,而後朝著雲楚楚伏了伏身,“勞煩軍師了。”
“我........”雲楚楚看了看符卿羽,又看了看眾人,而後隻好苦笑著點頭,“嗯,不麻煩的,楚楚也勞煩眾人了。”
雖說雲楚楚心裏已經有一套方案了,但是若是和這麼多人一起議論,那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人多嘴雜,自然而然就會產生矛盾,若大夥好說話那好,若是大夥不好說話,她一個剛來的,自然是不好多說什麼的。
哪怕是被封為軍師,若是沒有做好堵住悠悠眾口,以後也恐怕難以服眾。
心裏大概知道這可能是符卿羽丟給自己的一個考驗,無法,自己既然選擇過來,總不能拖他的後果不是。
既來之,則安之,這是雲楚楚的一貫生存法則。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三日內,除了吃飯睡覺和應有的三急,雲楚楚幾乎是一心撲在了戰略上。
幸好,劉青山和張天都是一點就通之人,對於她的方案也覺得甚是不錯,所以三人加上一個衛景,四人一拍即合,在第三夜的晚上,最後拍定了路線和戰略。
此日一大早,左右兩將便帶著人馬士氣高漲的出發了,雲楚楚沒去,就站在主營門口目送。
與劉青山,張天一一點頭示意後便進了屋子,屋子內,符卿羽手裏拿著本兵書,正悠哉悠哉的看著。
見她進來,瞥了她一眼,笑了笑問:“怎麼不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