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這人還是講道理的,看李牧把衣服洗幹淨,也沒有繼續難為李牧,自顧自收拾了一根釣竿,跑到康涅狄格河邊去釣魚,格洛麗亞和桑迪則是圍著李牧開始問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從檸檬水為什麼能夠去除奶油的汙漬,到大清國的皇帝長什麼樣,基本上都是李牧無法解釋清楚的問題,活脫脫兩個十萬個為什麼。 WwW COM

直到初雪過來告訴李牧房間已經收拾完畢,李牧才得以脫身。

沿著木質樓梯直接上到閣樓,出現在李牧麵前的是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

大概一百二十平米左右的閣樓,原本有著厚厚灰塵的地板現在一塵不染,清潔工作要做到這個程度僅僅靠拖把根本就不行,這必須是用毛巾一點一點擦出來才可以,還不止擦一遍,因為現在的地板是幹的,這最少要擦上兩三遍才行。

“這上麵沒有住過人,所以沒有鋪地板,改還是要找人來裝上才行,那邊的地板上甚至還有個洞,我用木條暫時堵上了,明讓鐵錘他爹上來修理一下——”到了一萬美元姐她娘的專業領域,也是滔滔不絕。

現在色已經暗下來,閣樓裏點了兩支蠟燭,光線也並沒有多充足,閣樓上也隻有一個通風用的窗戶,現在上麵罩著一個床單,估計白光照效果也不會太好。

“窗戶上的玻璃破了,一直也沒有補,今兒晚上先湊活著蒙起來,到明再讓鐵錘他爹來修理——”嚴母繼續介紹,這是跟著李牧的目光走的,李牧看到哪裏,嚴母就到哪裏。

“老嚴會做窗戶不?”李牧突奇想。

“會,鐵錘他爹是祖傳的木匠手藝。”嚴母給出一個肯定答案。

“那明多做幾個窗戶,最好把這上麵的屋頂全部都換掉,換成凱爾特人飯店大門的那種大玻璃。”李牧的要求高。

李牧話的時候手指向床的方向,這也是現在閣樓上唯一的一件家具,原本就被丟棄在閣樓上的。

李牧是想要一個透明屋頂,這樣躺在床上就能看到深邃的空,睡起來一定很舒服,白的時候也不用拿出去曬被子,就把被子攤在床上就行。

“床也要重新做一個,這張床都快散架了,味道也大得很,我用木頭在下麵頂了下,旁邊也點了檀香,算是勉強能住人,牧哥您先湊活一晚上,明讓鐵錘他爹先做出張床來——”嚴母身上有東方女人的傳統美德,丈夫就是自己的,不管是話辦事,都離不開老嚴頭。

嚴母雖然是仆人,也畢竟是王府出身,實話眼界高的很,王府的奢華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對於生活的細節要求甚至到了苛刻這種程度,至少就算是李牧,就想不到用檀香去除木材腐朽的味道。

“行吧,辛苦你們倆了,今晚上就先這樣,明咱們開始大改——”李牧對生活品質的要求不高,初雪母女倆能做到這個程度,李牧已經很滿意了。

“當不得牧哥辛苦,都是份內的事,明還要讓鐵錘他爹編個草墊子拿上來,我看那河邊蘆葦多得很,編個草墊子鋪床上晚上睡覺也能舒服些——”嚴母也不廢話,和李牧一聲就下樓,柴房那邊還沒收拾呢。